“用功。”
“你儿子知道你放火的事吗?”
“不知……”何管家下意识的便要回答,冷不防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道:“公子,老爷,不是老奴,老奴没有放火!”
“别怕,我就是随便问问。”何远笑了笑,转身在何管家身后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问道:“对了,我听说城东酒庄的老板开始酿新酒了呢。”
何管家刚松了口气,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便立刻点头道:“是的,酿了新酒……”
“你在撒谎!”
何远语气忽然一转,伸手指着他,厉声说道:“城东哪里有酒庄分明都是卖布的,我今晚从那里过来一家酒馆也没有!”
何乃昌的脸色由疑惑突然变的冷厉,何管家当场怔住。
何远看着他,声音变低放轻的问到:“为什么要撒谎,说,你那酒坛子里装的是什么!”
何管家身体一颤,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改口道:“老爷公子,老奴记性不好,所以记不太清楚,是城西,不是城东……”
“老何,你为什么还要撒谎,这采买一事一直由其他人在做,而且酒也不是你采买。”
空气中夹杂着呛人的烟气,风将衣袍鼓动。
何远与何乃昌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何乃昌慢慢的在何管家面前蹲了下来:“老何,家里都还好吧,缺什么就说,孩子读书,需要银钱的地方很多,需要就打声招呼。”
“是啊,何管家,我爹说的对,我听说你那个儿子孝顺聪明,也是你做好事积的德。”
何管家听到这番话,身体抖了抖,趴在地上猛的磕起来头来,磕完头后静静的跪在地上。
抬起头,灵儿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趴在何远耳朵旁道:“酒窖里没有酒。”
“对了,府里缺的东西你买了没有,”
“买了。”
“你最近回过家没有?”
“还未。”
“酒坛子拿来做什么?”
“拿来放……”
刚才的话顺口而出,何远咄咄逼人的追问,何管家汗如雨下,心中几近崩溃,呼吸急促,急忙解释……
他解释到一半,身体忽然一颤,声音戛然而止,瘫软在地。
“老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我是被逼的,请老爷救救我家宝儿吧,老奴就那一个儿子啊,求求老爷。”
“说吧!”
“老……爷,是进公子他……用我家宝儿威胁,不从我便会失去我家宝儿,所以老奴才放火的,酒坛子里装的是两坛子燃料,老奴现在知错了。”
“何勇,请大伯去大厅,召集所有人。”
“是,公子,我这就去!”
何远话音刚落,面前的何管家突地爬过来,抱着他腿哀求:“公子,不能啊。”
“阿远,我看事关你大伯,我怕他万一急火攻心……”
“爹,这事你别管了,如果你为难,那恶人由我来做好了,我要对得起白白死去的人。”
看着趴在地上如烂泥一摊的何管家,何远并未动容,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无数次,他这次不能忍。
“灵儿,你现在去看看有多少人伤亡。”
何乃昌冷冷的看着这个想要将自己儿子置于死地的奴才,直接一脚将管家踢倒,对着灵儿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