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转了几次头,和佣人对视,似乎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开口。
沈初画透过朦胧的盖头看得清清楚楚。
“管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管事笑了笑,“四少奶奶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管事。
四少让人这几日连夜为您准备了9套婚服,三套凤冠霞帔,六件旗袍,为何您今日大婚要穿这件?
您知不知道,您这身衣服,那是妾侍穿的,怎配得上您的身份?”
林管事早就听闻,这个少奶奶,脑子不灵光,可是就算这样,家里人总应该告诉她吧!
沈初画唇角拂过一抹冷笑,挑了挑眉,不答反问,“林管事,我也有一事不明白,咱们大帅府娶亲,为何只有一辆军车?初画不喜欢铺张浪费,可是……”
沈初画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想让管事自己接。
林管事和张妈愧疚地对视了下。
“少奶奶有所不知,前日傍晚,战统帅和几个公子以及文武双胆全去了战场,不瞒您说,我们临远城恐怕要失守了,这几日他们都在战场上,但四少临走前,都嘱咐了我们,迎亲的礼仪要照办,他说晚宴之前一定会赶回来见你,今日我们婚车准备了八辆,可是统帅夫人说如今局势不稳,一切从简,所以……”
林管事支支吾吾,沈初画却也听明白了大半,看来一切都是统帅夫人的意思。
“夫人说的对,理应一切从简,所以那日大帅府的人给我送来这套衣服,也应该是这个意思,总之都是红色的婚服,大吉大利就好!”沈初画三言两语,就让管事和张妈明白,那日战家人只给她送来了这套妾服。
管事和张妈又跟沈初画说了些战家的人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车便缓缓开进城北。
沈初画微微掀起一些盖头,看向车窗外。
远远的,她看到一处别墅-大帅府,那里位置既好,占地又极广,雄踞在北城山头之上。
柏油路渐走渐深,此刻东升的日光照的周围似镀着一层金光。
不远处的马路设了卡哨,几个背着长枪的哨兵来回走动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