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进入云州府内城,内存自是一片繁华祥和,和外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一路上,街市繁荣热闹,只是偶尔看到一些病病殃殃的人,蜷缩着身体在阳光下。
六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灼热,他们居然还在瑟瑟发抖。
江浪在街道上是慢慢悠悠走的,路上还停下来。
他进入云州府最有名的一家牛肉面馆,吃了两碗云州府特产的牛肉汤面。
此刻离天黑还早,总不能空中肚子等那些士兵下岗。
那盛太平却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轻风细雨楼。
他被一个侍女直接带到最顶层,楼主潘晓芙不在,房间里只有那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
此时他身着一身六品武官官服,应是一镇统领。
云州府城虽然有总兵设置,但是毕竟不是战场,总兵只是率领一镇千人士兵。
这位竟然难道就是云州府城总兵。
盛太平一见到这位将军,立刻叫起屈来。
“吴总兵,你可是坑苦小的了!那丘八真是厉害,杀了我几十名得力属下”
“这也就摆了,是我那些属下学艺不精,只是你怎么能让我截杀一位六品皇子伴读呢!”
“啪”云州府总兵吴仁义狠狠一拍面前茶几喝道:“什么六品伴读,一个陪皇子玩乐的弄臣而已,算什么东西!”
“若不是你手下尽是些废物,在外城将他弄死之后,我帮你遮掩一下,现在哪还有什么麻烦!”
“即使皇子宠信他,又怎么会给一个死人出头!”
盛太平是惹不起吴仁义的,上来就埋怨,只是为了推卸责任,当然不会和吴仁义顶嘴。
吴仁义看盛太平一副手气小媳妇的模样,站在一边,想起这人对自己非常有用,语气缓和下来。
此外,吴仁义现在发自内心的想要江浪的命,不但为了潘二娘和北虏狼驹,他咽不下一口气。
自己奋斗二十年才六品,那丘八年纪轻轻也是六品,不杀他,不足以平心静气。
“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我们得办法解决掉麻烦,你听我说······”
江浪远远看到一个高高挂起的幡子,正迎风飘舞。
上写“高升老店”四个大字。
这普天之下,客栈千千万万,不知凡几。
每个地方必有一座高升客栈,出门在外,谁不图个吉祥话不是。
顺着幡子方向,转过一个街角,江浪来到一座客栈前。
客栈楼高十多米,分三层,看起来古色古香,像是前朝的建筑。
幡子挂在一个黑黝黝的旗杆上。
这旗杆有海碗粗细,甚至还高过酒楼一头,看上去似金似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江浪刚跳下马,伸手抚摸旗杆,背后雷刀忽然嗡嗡作响。
不是遇敌时那种警示,更像是蠢蠢欲动,想要和这根旗杆较量一番。
“嗨,你和根旗杆较什么劲!”
手放在旗杆上,触手没有冰冷的金属感,有些温润,原来并非金铁,而是一种硬木。
一个眼角出现细微皱纹,年纪不小,双眼炯炯有神的店小二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江浪手扶旗杆,脸上浮起惊讶表情。
在江浪身体转向他时,店小二脸上惊讶表情一闪即逝。
脸上重新堆出职业性微笑,对江浪道:“这位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