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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午夜凶铃

文丙言及时出手暂时保住了孙老爷的性命,不过他的这一举动却很成功的惹恼了青莲。

青莲仿佛并不惧怕我们,快速弯腰拾起匕首,再次朝孙老爷杀去,脸上那愈加深重的愤怒意味深长。

孙老爷和他大姐现在都已负伤,再加上受了不小的惊吓,早已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地上,尽管口中嘶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是半分也挪不动地方,任人宰割。

就在同一时刻,一个人影迅速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二话不说便将文丙言死死抱住。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正准出手彻底将孙老爷救出的文丙言被强行缚住了手脚,青莲将匕首用袖子擦拭干净,阴寒的光芒从匕首中莹莹渗出,她转动脑袋朝文丙言看了一眼,那种嚣张跋扈的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这一次青莲依旧对准了孙老爷的胸口,她神情笃定,势必要一刀结果了孙老爷的性命。

见到这样的情形,我一下子方寸大乱,脑中翁的一声,差点喊出了声。

我根本来不及等做出精准现场分析后,再理智的行动,只是完全听凭感觉,抬手朝匕首一指,一道泛着红光的法气从我指尖射出,竟一下将青莲手中的匕首弹飞数丈,高高的钉在了木床的床梁上。

“孔忆之,你个白痴!”就在我还有些沾沾自喜的瞬间,文丙言的粗口却一下子惊醒了我,“我叫你不要管我!随便浪费法力,你的防御术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赶快带着这些人离开这个房间!快点!”

“你说什么?”由于大脑负荷已超过我能承受的极限,我竟然无法秒懂文丙言话语的意思。

尽管我没有听懂,但是青莲却毫无疑问的听得清楚明白。我的话音刚落,两扇木门就已凭空合上,差不就在同一时间,还不等我有所反应,一个无形的巨大力量朝我的胸口猛地就是一击,我口中一甜,径直倒在了地上。

胸口剧烈疼痛,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双耳嗡嗡直响。虽不至于濒死,但也足以震伤我全身的筋脉,暂时性的影响我的法力。

“简直就是废物!”文丙言的声音仿佛从天边随风吹来的一般,虚实不清。

我也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有人用力拽我的胳膊,似乎想要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拉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放弃了,我毫无知觉的身体再次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重击却一下让我清醒了过来,我猛地睁开双眼,从地上坐了起来,轻轻揉着前胸,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可以顺畅一些,可还不等我抬眼朝身旁看去,早已被一个巨大的外力从地上拉了起来。

此时大门已经打开,顺着外力的作用,我踉跄几步,就被甩了出去。我眼疾手快,一个转身,靠在了门前一根廊柱上,稳住了身形。

吐出胸中积压的气体后,眼前的景象方逐渐清晰起来。文丙言那件水蓝色的锦袍此时已是血迹斑斑,他挥舞着原本别在腰间的竹笛奋力拼杀着,就连脸上也满是飞溅上的血痕。不过,他似乎对此毫无觉察,左突右挡的竭力战斗着。

“高人呐!”一个惊恐未定的女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们在这里!”

那人很明显是在喊我,我定睛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那几个大鸟笼小蜷缩着几个模糊的人影,怎奈光线实在太暗,我也不敢胡乱走动。

那些人似乎明白我想法似得,急忙点亮一盏悬挂于游廊上的风灯。昏黄的烛光投散下来,孙夫人和数名陌生女子那些苍白如纸的脸,清晰的出现在黑暗之中。

瞅了瞅正堂之中,见文丙言应付得当,想来是用不着我的帮助。我便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孙夫人的身边。忍着全身骨头震颤产生的剧痛,再次发动了防御术。

“姑娘,老爷还有大姑奶奶现在还都在屋里面,就文公子一人,能对付的了这冯家鬼魂吗?他们二人都受了伤,可是耽误不得的呀!”我刚站稳脚跟,孙夫人就如狼似虎的扑到我的身边。

“冯家的鬼魂?”我扬起了眉毛,十分诧异的看着孙夫人,“你怎么知道是冯家的鬼魂?”

“老爷虽是贪财,但是太出格的事情也是忌讳的,唯独冯家的事情闹出了人命”一个较为面熟却喊不上名字的姨太太的花容失色,娇切切的说道,“那个附在青莲身上的厉鬼一心想要老爷的性命,不是冯家公子,又会是谁呢?”

“想必各位白天在奇园中惊扰了他们,这晚间才会追命至此啊!”孙夫人埋怨道。

“现在还有谁在暖阁之中?”我也不与他们理论,待防御术形成,我略提了提嗓音,口气生硬的问道。

“就出我们几个,其他人都还在暖阁里。”另一名姨太太模样的女子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冷眼看了看小院子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心想,这些人出了暖阁却还未离开,足以说明这扇院门也被下了封印,普通的蛮力是打不开的。想要成功救助这些太太们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们离开。

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或许,我们只有至此尝试的机会。

“一会儿我会施法,破除门上的法术,但需要一个伸手敏捷的人,在我施法完毕后,前去把门打开,你们谁愿意?”

“怎么不是你去开?”孙夫人语意轻慢的问道。

“有谁愿意?”我没有理会孙夫人,又问了一遍。

“我、我去吧!”马大夫苦笑着走到我的近旁,“夫人、太太们都身娇肉贵的,还是我来吧!”

此时,文丙言靠在廊柱上,躬身喘息着,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朝我挥了挥,仿佛是在示意我赶紧带着众人离开。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聚气凝神,只觉得右手食指中指的骨头被灼热的法力烧的生疼,当这样的疼痛达到一个顶点时,我猛地朝院门一指,又是一到泛着红晕的气流冲射而出,院门随之传来一声闷响。

我朝马大夫递了一个眼色,他立即会意,猫着腰,飞快的朝院门跑去,只听吱的一声,院门打开了一条缝。

马大夫如逢大赦般笑出了声,顺手便将两扇门全都打开。

而此时的文丙言竟飞身进了暖阁之中,两扇对开的木门在他的身后,重重的关上了。

见院门已开,孙夫人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竟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的最先冲了出去。几个姨太太和小丫鬟也都相互搀扶着跑了出去,反倒是冒死开门的马大夫,由于被孙夫人一把推到在地,待爬起来时,已是最后一人。

待将众人送至渡口,登上小船,我才急急忙忙的赶回了东厢暖阁的小院。

院门大开,院内此时已无丁点火光,我在院门前踌躇了片刻,还是咬着牙走了进去。

“她们都走了?”文丙言突然从一旁的偏厅中闪了出来,阴郁的嗓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看着她们上的船,现在恐怕已经到岸边了。”我看了看文丙言,又看了看门窗紧闭,漆黑一片的暖阁正堂,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两个厉鬼呢?被你消灭了吗?”

“跑了!”文丙言恨恨的说着,“我本来想趁着人少把它们收了,可没想到这两个鬼真的有点道行,硬是杀了替身跑了,真是白忙了一晚上了!”

“它们跑了?那孙府里其他的人岂不是危险了?”

“危险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两厉鬼也伤的不轻,就算它们还不死心,恐怕也得调息一时半刻才行呢!”

文丙言一挥手,院中的风灯同时被点亮了数盏,借着昏暗摇曳的光线,我大致能看清文丙言此刻脸上的神情。尽管他满脸的血痕此时已经干结成暗红色的凝块,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液染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他的眼中依旧神采奕奕,干劲儿十足,和往常那个傲慢无礼、刚愎自用的文丙言没有任何区别。

文丙言隔空点亮了暖阁中所有的蜡烛,在柔亮的烛火映照下,暖阁中的情形,触目惊心。

满地都是喷射状的血痕,桌椅板凳、书架陈设皆是东倒西歪,碎磁满地。

一个陌生男子仰面倒在门前,面色青紫,狰狞可怖,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绕过散乱的座椅,孙老爷和他长姐的身影出现在木质大床前的地上。

“幸好他们两人还活着,不然我们这次测试必然不合格啊!”文丙言说着用手一指,孙老爷便轻飘飘的好似坐车一般朝门外飘去。

如法炮制,我也用手一指,孙家长女,也轻飘飘的跟在孙老爷之后离开了暖阁,好在这两人都是不省人事,不然的话肯定以为我们是妖魔鬼怪呢。

“什么人,在里面?”一个老年女人惊惧颤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是什么人?”文丙言头也不回的朝来人问道。

“我、我是,我是····”女人很显然被屋里的情形吓坏了,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

不过,我倒是听出了她是谁。

“孙夫人派来的人,很快就会到!”还不等我开口,文丙言已然朝那人走去,“你刚才就在屋后头,这里面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应该听的很清楚吧!”

“不清楚,不清楚!”女人一眼便认出了文丙言,吓得两腿一软,倚在了门框上,连连摆手。

“这里的情况,你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吧。到门口去守着,一会儿来的人,不会为难你的,你不用担心这一点。”

一得吩咐,女人求之不得的急忙离开了正堂,哒哒哒的朝院门走去。

看着满地的血污,无实在无法挪动自己的双脚,满屋刺鼻的血腥气,已经让我有些不适,我轻轻的倚着床边稳了稳了心神,注视着文丙言轻巧的踏着血痕,走到孙老夫人身边。

文丙言躬身站立在孙老夫人身侧,轻声的呼唤数声,未见回应,他便轻轻拍了拍老夫人,可孙老夫人仍旧一动未动,最后,他只得轻轻的探了探孙老夫人的鼻息,登时便是面色一沉,沉声说道:“孙老夫人的事情,虽然紧迫,但是必须得有他们孙府的人自己解决,我们现在还是先出去吧。”

听得文丙言这样说,我也战战兢兢的,顾不得许多,大步走到他的身旁。只见孙老夫人斜斜的躺在血泊之中,胸前的伤口还在一股股的向外淌着血液,乌黑的鲜血早已将满床的锦缎华服浸染浸透了。纵然我的胆子再大,这个时候,我也不敢伸手去摸,毕竟光是这个场景就已经足够让我毛骨悚然了。

孙老爷和他的大姐此刻正并排躺在偏厅的地上,鲜血已然浸满一地。

我和文丙言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刚刚站在定,那个负责看守茅厕的大妈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偏厅门前,和她一同来的,还有数十人。

“老、老爷!”孙府的金管家惊慌失措的从门外扑了进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他完全顾不得满地的血污,膝行到孙老爷身边。金管家并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嚎啕痛苦,他冷静的检查了孙老爷和孙家长女的伤势,尽管脸上的血色已经一点点的褪尽,他也依旧镇定如常。

“老夫人很不好,现在还在正堂屋内。”看着十几名小厮抬着担架将孙老爷和他大姐平稳的抬出了院门,文丙言在金管家耳旁低声的说道,“留下几个可靠的人来搬动老夫人吧,这种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弄得满城风雨比较好。”

“我来时,夫人已将方才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金管家拿出一张泛着银光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看了看烛火摇曳的正堂,声音稍显颤抖说道“老夫人真的不中用了吗?原本大夫也说就是这十几天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会这样的快呀!不过,方才的状况,还是要感谢二位,若不是二位在场,老爷和夫人恐怕也······”

管家连连叹息,神色黯然,显然是面对这样异乎寻常的惨况而感到悲伤,但是好在他依旧保持着理智,妥善的安排好了一切后,让我们跟随孙老爷一行人离开。

金管家带着五个人亲自留在东厢暖阁处理善后事宜,而我们则在一位黄理事的带领下,一路跟着孙老爷担架队,踏着夜色,离开了。

行了大约五六分钟,一行人来到一处华美的房舍中。由于孙老爷和他大姐的伤势过重,必须即刻处理,黄理事在请示过金管家后,为了方便救治,将众人带领到冠芳汀中最为豪华宽敞的卧室之中。

在将二位主子安放妥当后,一众小厮连同黄理事都被文丙言送到了门外。

“这里的情况太过特殊,为保万全,我需要有人相助,刚才离开的马大夫此刻是否还在府上?你们立刻把他找到,若是因此耽误了你们主子的性命,那个责任,你恐怕是承担不起的?”在卧室的门口,文丙言悄声对黄理事说道。

“您是说常年住在孙府的那位马大夫吗?”黄理事想来是清楚我们身份的,唯唯诺诺的回答道,“那位马大夫好像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方才和夫人、太太们一同离开了冠芳汀。”

“只要他人还活着,就把他给我找来,最好多带一些金疮药、止血散这类的药物。”文丙言交代完,不再多言,转身便去看视孙老爷的伤势了。

黄理事面露难色,几欲开口再说,却始终不敢。最后还是叫来身边的一个跟班,轻声向那人交代了几句,那人连连点头称是,带着两个小厮,快步离开了。

黄理事约莫三十来岁,瘦长个子,长着一张很是精明的脸,那双不算大的丹凤眼倒是乖觉,想来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见孙家主子如此情形,吓得够呛,也只敢站在距离床榻三步开外的地方,勾着脑袋,一眼也不敢朝床榻上看。

对于黄理事,文丙言俨然是已将他忽视。文丙言专注的,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孙老爷的外衣,同时也命我解开了孙家长女的外衣。由于有屏风阻隔,除了我和文丙言以外,谁都看不见被安置在床榻上的孙家长女。

就这样,我一件件将女子身上的衣服脱去,直至内衣,才得以将她身上的伤口看个清晰明了。

女人身上的伤口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背部,蜿蜒曲折,触目惊心。那些外翻的皮瓣上满是干结发黑的血液,只要轻轻一触碰,伤口中又会涔涔的向外涌出鲜血。光是这样看着,就已经觉得非常痛苦了,好在女子早已昏厥,不用感受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

虽然这样的伤口让我感到阵阵眩晕,但是这个地方这是时候,除了我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救治这位高贵的女士了。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要紧嘴唇,一点一点的用此刻唯一能找到的高度白酒,来为她清洗伤口。

在成功清洗掉大部分血凝块后,我开始清洗伤口内部。在我将伤口扩开之后,我惊恐的发现,这曲折如同闪电一般的伤口竟然深达骨髓。在血红一片的皮肉之下,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森冷骨头的那种致命的硬度。

在这个还不知道电为何物的古代,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凶手,肯定不是普通人类,或者说的更确切一些,甚至有可能都不是人。

难道这真的是恶鬼所谓吗?虚无飘渺的恶鬼真的有这样摧枯拉朽的能力吗?如果我的这些才想都是真的,这样处心积虑的恶鬼,是否就是冯家人变化的呢?

我一边仔细的清洗着伤口,一边不停的在脑中罗列着各种假设,天马行空,却没有丝毫有意义的头绪。

不一会儿,马大夫就在一众小厮的簇拥下,出现在房门前。他面无血色,身体抖如筛糠,站在大门前,紧紧怀抱着朱红色的药箱,硬是一步也不敢迈到屋内来。

黄理事见状,急忙上前,二话不说,一把便将马大夫拽到了文丙言身边。马大夫抬眼见到躺在床榻之上的孙老爷,吓的两腿一软,历时便要朝地下坐去。好在黄理事死活没有松手,他才勉强算是站在文丙言身后。

“马大夫?”文丙言扭头看了马大夫一眼,见他竟被吓得魂不附体,觉得甚是好笑,但有觉得情况紧急,只得敛了笑容,义正言辞的问道:“孙老爷和孙家长女此刻仍有性命之忧,马大夫行医多年,对此可有妙方?”

“老夫才疏学浅,看个小病小灾的还行,这、这种古怪离奇的邪魔之事,老夫怎的会呢!”马大夫想来早就料到文丙言会有此一问,不换不忙的娓娓道来,想来必是事先有过准备的。

“术业有专攻。”文丙言站起身,并示意我也站到一旁,他指着孙老爷和孙小姐身上的伤口,向马大夫说道:“这种样的伤口,深达骨髓,即便此刻二位性命无忧,若是伤口久治不愈,恐怕其后果也难预料。我们几人不可能在孙府长久停留,孙府众人的康健还得是马大夫你来费心。”

可能也是职业本能使然,马大夫听闻文丙言这样说,仿佛一下子壮了胆子,他大步上前,将药箱置于脚旁,仔细将孙老爷身上的伤口查看了一番,捋着山羊胡子,冥思苦想一番后,娓娓道来:“小老儿不才,曾经在一座道观中,受教于一位上师,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伏雷中身,可至如此这般的伤口,只是这伏雷乃是魔邪之术,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孙家呢?”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伏雷术我确实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马大夫,你是否知道如何医治?”文丙言似乎是有心考察马大夫的能力,双手附于背后,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高深模样。

“若真是伏雷术所伤,二位伤势并未侵入骨髓,只消每日上以金疮药,伤口百日之内就可痊愈。只是,在这期间,必须保证,再无阴邪之物靠近方可。”

“看来孙老爷还是有眼光的嘛!”文丙言赞许的轻点了点头,扭头看了我一眼,又对马大夫说道,“方才一战,那邪物已然重伤,想来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回来的,我刚才已对这座房舍施下咒法保护,你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救治这两位贵人。”

“两位高人,你们这是要走吗?”黄理事闻言,又惊又恐,想出手阻拦文丙言,可一见到他那高傲并犀利的目光,又吓得不敢乱动,竟是一时间没了主意。

“邪物只是暂时消失,还没彻底被消灭,孙家的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完结的。”文丙言话音刚落,一个小厮便急忙通传,是孙夫人请我们二人尽快到正堂去,说是真正的大贵人马上就要到了,请我们前去保驾护航。

马大夫也是一个玲珑心肝的人,全然不必我们解说,立刻就明白的自己应该怎么做。

于是乎,我和文丙言毫不客气的将孙家两位贵人交给了马大夫,跟着前来相请的小厮,一路来到了孙府的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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