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胖子问道。
“消愁。”叶风淡淡的回答。
“借酒消愁么?”胖子笑着问道。
“好啊,那就喝酒去。”
正好前面路边有个烧烤,叶风也没多说,直接就过去了。
“额,好吧。”胖子扯了扯嘴角,虽然不能理解叶风的脑回路,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就跟上了。
喝一杯么?
就喝一杯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胖子能从叶风的歌声中感觉的出来,叶风的心情似乎不是那么的好。
其实,胖子的感觉很对,叶风的心情就是有点不好。
但是,叶风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感觉很是低落。
因为苏凝?
不不不,不可能的。
不就是被她关在门外了么?有什么值得失落的么?
没有。
不管苏凝怎样对叶风,叶风都不会有什么情绪,至少他现在是这么感觉的。
也许,只是也许吧。
也许人不会莫名其妙的高兴,但是,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哀伤。
就像苏凝一样,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
先来二十四瓶啤酒,这是叶风落座后的第一句话。
而一个小时之后,俩人就呵呵了。
“大、大哥,我叫梅谱,你他么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叫啥呢?”胖子醉醺醺的叫唤着,话说的都不利索了。
“啥、啥?叫、叫啥?”叶风也好不到哪去,都趴在桌子上了。
地上倒着的酒瓶子,表示着,两人都喝多了。
“梅谱!”
胖子大声喊着。
“没谱儿?你他么咋不叫没毒啊?”叶风趴在桌子上哈哈的笑着。
“我、我他么叫艾滋行不?”梅谱也笑了,不在乎这是在嘲讽自己。
萍水相逢的两人,今晚是第一次见面,可,现在却勾肩搭背的互相骂着娘,胡言乱语、谈天说地的吹着牛逼。
男人,关系最好的时候一定是在酒桌上,喝多了,你就是我亲兄弟。
“大、大哥,我也烦气啊,我也难受啊,我他么的现在都想把这个酒瓶子砸脑袋上!”梅谱晃晃悠悠的举着一个酒瓶子,口齿不清的说着。梅谱其实也很心烦,不是二舅的问题,而是柳教授的原因。送礼没送成,梅谱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了。
“别,我砸!”叶风说着就去抢胖子手里的酒瓶。
“不、不行,今天这个必须我砸!”胖子大声的吵吵着。
“我、我砸!”
“不、不行!”
“胖子(声音较弱),胖子(声音很大),把我当大哥不?当我是大哥,就我砸!”
“大哥,你是我大哥,你就让我这当弟弟的砸,行不行?”胖子吹胡子瞪眼的,一幅你不让我砸就不把我当兄弟的样子。
“……”
(三十轮争吵之后)
“行、你、砸吧……”叶风含含糊糊的说着话,说完也拿起了一个瓶子。
“嘭”
清脆的炸裂声,在喧嚣的环境中没有激起一点的水花。
听着这耳边炸裂的声音,叶风的眼睛有些发直!
酒瓶子碎的很彻底,可是……
“唉,一点事都没有,我根本就不疼啊!”胖子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口,嘴里嘿嘿的笑的像个孩子。
是!
你是不疼!
你他么砸在老子脑袋上了,你疼个**啊!
叶风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就像是被一个啤酒瓶子砸中了一样。
……
叶风趴在桌子底下睡过去了,额,好吧,也可能是昏过去了。
“大、大哥你这酒、酒量不行啊,我还啥事没有呢。”梅谱举着一瓶酒,没心没肺的嘲笑着叶风。
“你、你他么的可、可拉倒吧。”叶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
“不、不信?我还、还能唱歌!”
烧烤这里有个现场演唱的,梅谱晃晃悠悠的走过去,一把拿过那个人的吉他。
(歌手:唉唉唉,你干嘛啊?老板:别鸡儿惹事了,这死酒鬼惹不起啊,就随他去吧。反正吉他坏了,就给他算结账里。)
“咳咳,大家好,我、我叫艾、艾滋,在这里,我给大家献上一曲!”
胖子抱着吉他瞎几把弹着(不知道曲谱),嘴里唱着从叶风那刚学来的消愁。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
醉醺醺的胖子,说话都不清楚了,但是唱起歌来,却满是情感,不长的一首残缺的歌,愣是把这嘈杂的路边摊给唱的鸦雀无声。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说不出的故事。
不同的人,听着这首消愁,也会有不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