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想问一下……”连张都尉此时也被她的直白给吓到,不知道下面该怎么问。
“你是不是还想问,那刘毅和崔雨涵的死,会不会跟我有关。”要不然张都尉今天问起,可能宓香自己也忘记了那件事。“我是杀了他们,恶人终会有恶报。你要抓我吗?张都尉。”
听到此番话,张都尉和李璘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愕。
“着了,点着了,小清。”布制的门帘,因为被人掀起,底端落在炭盆里被点着了。林兆被烫的松了手,滚烫的炭火掉了一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小清满脸的泪水,质问着宓香。
宓香没想到小清会听到,猛的站起来,不慎摔坏了手里的汤婆子。“我……我……我……”此时的她,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被长辈问责,满眼的惊恐不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太自私了,刘毅他还有三个孩子呢,你让他们怎么过活。你不是说从来不会强夺吗?说什么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这些都是骗人的吧。其实你就是为了你自己,还有那间屋子里睡着的人吧。呜呜呜……”小清冲着宓香破口大骂,她完全不顾周边的人是何想法,疯狂的宣泄着。看着楞楞地宓香,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跑出了店里。
直到小清跑出去,宓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为自己辩解过一句。弯下腰,她捡起摔得变形的汤婆子,擦干净了,裹在胸口。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问张都尉,“我已经承认了,你要抓我坐牢吗?”
“不,不,不,没有实质证据,不能证明是你杀的。而且仵作验过了,不是他杀,他们两个是突发疾病而亡。”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又看着宓香呆滞绝望的眼神,张都尉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还不快走,留下做什么,滚。”李璘搂着宓香,大声吼道。
“多有得罪,属下告退了。”张都尉盯着宓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现在得罪了永王,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林兆陪着小清从东市逛到了西市,一个在前面走着,一个在后面跟着。林兆不去打扰她,默默地跟在后面。小清知道林兆一直在,心生宽慰,但也不回头看他。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就要快闭市了,小清突然停下了,她转身看着林兆,说,“我们回去吧。”“好。”
自从张都尉走后,宓香就回了房间,抱着李璘躺在床上,将头埋在李璘的胸口,失望地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李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她没错,可是她亲口承认杀人了。说她错了,又怕惹她伤心,怎么说都不对。宓香见他为难的样子,想想还是不要问了,反正没有答案。“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
宓香双脚在床上蹬了一下,将身体向上挪,整个头都埋进李璘的颈部。“我这几天就住在你的王府里好了,小清现在肯定不想见到我,她除了这个店,也没地方去了。”
小清和林兆回到店里的时候,店里已经打烊了,只留下了李璘的另一个侍从。“阿兆,殿下和宓姑娘已经回王府了。”那侍从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他还是凑近林兆的耳朵说的,“殿下还让你今夜留在这里,照看小清姑娘的安全。”
那侍从走后,店里就只留下了面红耳赤的林兆,还有一脸茫然的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