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尉听见通穿,将两名犯人带到大殿上。说也奇怪,从香囊店里被抓后,那两个人就一直疯疯癫癫的,满嘴的胡话。可是就在昨晚告诉他们,今早皇上要审判他们两个的时候,就像突然睡醒了一样,那两个人不再发疯,而是安静的坐在大牢内,一声不响。
“跪下。”张都尉用脚踢了踢那两个人,他们跪下后,自己往前向皇上呈报了一部分案情。“皇上,臣的手下那日夜间巡逻时,发现了受伤的永王殿下和殿下的朋友,按照殿下的指示,去了殿下遇刺的店铺。而后的一切和抓到凶手的经过,臣已经在罪状里详细写明。但是那两个凶手,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发狂,完全说不清事发经过。”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永王,你说吧。”
“遵旨,父皇。”李璘原本半靠的身体,突然坐直了。“咳,咳,咳……那日,快闭市的时候,本王准备打道回王府,却在出门的时候,发现对面有人一直在盯着本王,就暗示林兆去查探……”李璘按照事先和林兆、宓香讨论好后,将事情的经过稍加改编后,再告知皇上。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越听越恼火,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竟然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朕的儿子。”皇上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就往两名杀手的方向扔去。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见皇上龙威大怒,众臣都纷纷跪下。
“张都尉…..”
“臣在。”
“给朕问,问清楚了。”
张都尉得到皇上的允许,当朝就开始审讯那两个人。“台下跪着的两人,今儿有皇上在,对于刺杀永王殿下之事,你俩给我如实交代。”
两个人听到呵斥,抖抖索索,不停地向皇上求饶。“皇上,赎罪啊,皇上赎罪啊。”其中一名杀手,跪伏在地上,头磕地咚咚响。“皇上,我们是受人指使的,那人叫我们俩去杀了香囊店里的老板,说她坏事。而且上头也吩咐过,如果店里还有其他人在,就一网打尽。可是当时,我们不知道他是永王殿下啊,上头的人只告诉我们杀了店里的人就可以。”
“就你们两个人,是否还有其他人。”张都尉继续审问。
“没,没,没了。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为何路上会有人埋伏在哪里,等着本王。”李璘这才发现,当晚是有两批人,都要谋杀宓香,那李林甫真够狠的。想到这,李璘恶狠狠的看着李林甫,而李林甫好像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表现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饶命啊,永王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外面还有人埋伏啊。”
“那另外的杀手呢,查清楚身份了吗?”
“回皇上,永王殿下的手下将他们交给臣的时候,已经毒发生亡多时,没有从他们的嘴里要到重要信息。但他们与永王殿下打斗的现场,留下一块令牌。”张都尉将令牌交给了高力士,随后高力士呈给皇上查看。
皇上拿过那令牌,眯着眼,凑近一看,发现这令牌是玉制的,玉料通透圆润,摸着光滑细腻,让人一看便知是上等玉料。再细看那玉牌上的花纹,镌刻着一头健壮的牛。皇上前后翻看着,都没有看到其他的字迹雕刻。“张都尉,你说说,这令牌的来历?”
“回皇上,这种价值不菲的令牌很少见,见过他的人,可能少之极少,而偏偏臣却见过。”张都尉说着说着,就将头转向左边,看着站在李林甫身边的牛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