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病初愈,按大夫所言,此时正需要好好休息,如此才能快速康复,为何还要熬夜,如此不爱惜自己呢。”妇人一脸心疼的道。
“病已经好了许多了,娘子不要担心,若娘子不信,可与为夫挑灯一战,自然便知。”王生眼神暧昧的说道。
“相公你又不正经了。”妇人被这话激的心头一荡,于这朦胧的灯光之下,一抹羞容更添几分娇媚。
看的王生眼睛都直了起来,却把这妇人羞的脸蛋越加发热,下意识的便想放下汤碗,就逃。
啪!
这时,却感觉手上一紧,赫然已经被自家丈夫抓住,又一个脚下踉跄,不幸被揽在了怀里。
“相公,不要……”
“不要什么?”王生也不答话,只是用自己那尚且光滑的手,摩擦着妇人那粗糙的指,心疼的道。
“为夫考了三年,一次没中,现在病了又一年,这四年来,家中闲财已无,往日亲朋更是一个不见,全靠娘子一人在独立支撑,磨豆腐已去贩卖,为夫……实在惭愧,愧为这一家之主。”
“夫君且勿此说……”妇人正要劝慰,突然感觉脸上一凉。
抬头,却发现王生眼中哪里来的轻浮之色,已是一脸悲戚之态,眼泪就滴了下来。
“辛苦娘子磨豆腐,辛苦娘子磨豆腐啊……”王生喃喃的说着,泪水不断地滚落,羞愧的埋在了妇人沉淀又饱满的胸脯之内。
“即便如此,夫君更应该要养好身子,只有这样,王家才能重振声威啊。”听着丈夫自责却又满含爱惜的句子,妇人感动的泪水也是不断滚落而下,仿佛要把这多年的辛酸全部都付诸一炬一般,通通烧光。
当夜,王生证明了自己。
但在两人相拥缠绵拥抱而睡之后,其原本酣甜的睡姿,其眉头却是陡然一皱,隐隐有黑气缠绕且没入其中。
“王生,你可知罪?”睡梦之中,王生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一处漆黑的大殿,而随着此问的发出,突然有一道亮光,于前方陡然亮起。
就见一看似儒雅,却威武不凡的神像出现在其面前,原来是在庙里。
看着面前的神像,王生陡然惊觉,且越看那神像,便越是熟悉。
赫然便是四十年前,于江陵城走出的一员大官,只是据说,其后来似乎参与皇子夺嫡,不仅落的满门抄斩,甚至连自身的才庙也被剥夺,如今早已落寞,破旧不堪。
“君武侯?”王生试探的问道。
“没错。”石像之内,又是一声正言传来。
“小生王明迪拜见君武侯,只是不知值此深夜之际,为何君武侯会邀小生入梦一谈,且这罪何有?”王生并非那种只知读书的酸腐,也知晓这世间有能人异士,所以在明了所在何处之后,顿时脸上在无一丝慌张。
“好一个书生,宠辱不惊,想必要不了多久,你便明了浩然之气,邪祟不加身了,只是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神像突然赞赏道,却又于言语之中,露出一片惋惜。
“君武侯为何突出此言?”王生闻言,眉头顿时一皱。
“你妻子,王柳氏。”
“关我妻子何事?”
“若你还想金榜题名,则必须远离你妻子,若不愿,不止你此次考试依旧落榜,反而还有性命之忧。”
“简直一派胡言,慌缪绝伦,时辰不早了,还请君武侯立刻离开我的梦中。”王生闻言,勃然变色,脸色冰冷的说道。
“你会明白吧。”随着此话的落下,王生顿时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于模糊中,淡去。
当其苏醒之时,已是天色大亮,而身旁的妻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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