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龚凌眼中冒出红丝,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这只山鸡,又是怎么样恶毒的?”
“你还说!”田㮊气急。
龚凌往他跟前凑:“怎么,还想打我?田㮊,你今日对我动手,就要承受后果,你也不想想你的位置是怎么地来得!”
田㮊脸色忽闪忽闪的,龚凌转头看向谢青禾:“谢青禾,你就像打不死的臭虫一般,总是不时地冒出来膈应我。如今看见我被打,你开心了?”
谢青禾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膈应人的一直是你,我跟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自己放不下,还有,三年前我没有死掉,还要多谢你把我死拉活拽去参加临水会!”
要不是她,自己又如何孤零零活在这世上,所幸老天爷没有完全抛弃她,还给她留了两个亲人。
“阿谦,在哪里?”她不再理会龚凌,问田㮊。
“哈哈哈哈!”
龚凌大笑起来,“你想找你的弟弟?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
“嘭!”一声。
再回神,谢青禾已经把龚凌抵在柱子上,单手掐着她的脖子,目光凶狠:“你对他做了什么!”
田㮊回神,连忙跑过来:“阿禾,你放了她。”
独孤瑟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他的去路,此刻他的脸上也没有了笑意,孤一已经去了后院搜索。
“阿谦在哪里?”谢青禾凶狠,手下用力,龚凌双手想要搬开她的手,却是徒劳。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龚凌眼睛已经泛白,田㮊此刻已经和独孤瑟打在一起。
“阿禾,你千万要冷静,让我来问她。”
谢青禾拎起龚凌摔在地上,龚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浑身疼痛。
田㮊连忙扶起她:“阿绫,你快点说,你把阿谦藏在哪里了?”
龚凌目光含着幽怨:“她都要把我杀了,你还要帮她!到底谁是你的妻子?!”
田㮊看着她脖子里的红印,想到往日情谊,温声道:“阿绫,你是我的妻子,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只是,阿谦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该把他藏起来,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龚凌目光看向谢青禾,挑衅:“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阿绫!”田㮊焦急。
龚凌爬起来,甩开他的手:“当初是你自己嫌弃这只山鸡,如今后悔了?既然后悔了,为何还要娶我?这三年,我对你掏心掏肺,为了你的前程我对着那刘芝低三下四端茶倒水,如今你发达了,想要把我踹开,是不是!”
“阿绫!”田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怎么变得如此胡搅蛮缠?”
往日端庄有礼的龚凌,如今变成泼妇。
“我胡搅蛮缠?”龚凌指着自己:“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三年了,你自从知道她失踪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就连洞房花烛夜,你都可以躲到现在!田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还是不是人!”
田㮊顿时僵住,脸上通红:“阿绫!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你有胆子做,还怕我说出来,哼,我为了你的面子为了你的前程,在人前强颜欢笑,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旧爱难忘,金屋藏娇!”
谢青禾脸上亦不好看,她冷声:“你们夫妻的事情和我无关,龚凌,我只问你我阿弟在哪里?”
龚凌冷哼:“死了!”
“你!”谢青禾抽出独孤瑟腰间的剑,抵在她的颈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
龚凌怒道:“你杀,反正你又不是没杀过人!”
“公子!”
孤一从后面快速过来,“公子,后院没有人,不过我发现一些痕迹!”
“走!”
谢青禾反手在龚凌手臂上划上一剑,龚凌尖叫,田㮊脸色煞白。
“这是利息,你的命给我好好留着,若是阿谦出了任何事,哼!”
她不再多说,立刻转身离开,独孤瑟脸上冰冷,路过龚凌身边的时候,手指微动,一点粉末落入她的伤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