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房主院的内室中,陈氏正在顾元吉面前哭诉。
“老爷,这日子还怎么过?你看看,那顾青辞一回来就把管家权给夺了,如二房熬了多年才出头,没想到这么以来……二房又一无所有了!”
顾元吉也很憋闷,他没什么志向,只想着靠着祖业有吃有喝,由于家里头有个母老虎,他多半的时候都在外头的外室那里。
可这回还没潇洒温存几日就收到顾妙云的信,看到信他吓了一大跳,随后才打听到最近发生的事。
他皱着眉说道:“青辞虽然和离了,但终归还是要嫁人的,要不然再等等,等她嫁人以后你再拿回管家权……”
陈氏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元吉,心里一阵鄙夷,她这男人怎么这么窝囊!
“老爷!大爷离世,你才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家主,如今被一个丫头片子踩在脚下,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顾元吉烦躁地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她会和离回府?我在外头管理铺子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还得回来受气?”
陈氏也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为了谁争这口气的?成明已经进了天剑山庄,日后前程必定了不得,咱们二房才应该当家做主,可如今呢?”
“她顾青辞算个什么?出嫁和离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只会丢光顾家的颜面,结果她现在还骑在了我们二房的头上,老爷你就不觉得羞愧么?这事情传出去我们的脸都没了!”
顾元吉一拍桌子,烦躁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现在把青辞赶走吧?父亲向来疼爱她。”
陈氏怒气冲冲地看着顾元吉,心里暗骂窝囊废,这男人还比不得顾兴一个穷酸下人!
尽管如此,陈氏还是忍住了火气,开口道:“老爷,我有个法子,您还记不记得那个远方表亲顾兴?”
顾元吉愣了一下,“什么?”
陈氏低声道:“顾兴是我们二房安插进府里的,现在这不就是用他的时候么?只要动点手脚让青辞没办法应对,到时候二房收回管家权名正言顺。”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很快,陈氏派了个丫鬟去顾兴那里送口信。
屋里,顾兴正虚弱地瘫软在床上,他被顾青辞绑在柱子上吹了一个时辰的凉风,这会儿腿还在抖。
丫鬟送来陈氏的口信,顾兴听完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告诉夫人,我知道了。”
他清楚,这府里不是她一个丫头片子可以一手翻天的!
没两天,顾兴急匆匆地求见顾元吉,带了最新的消息,“二爷,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不仅前院的帐乱了,那些田庄收成和租金都乱了,没个半个月收不上来的,府里银钱来源都断了。”
顾元吉正急着要处理完这件事去外室那里,听到顾兴的话,他连连点头,“好。”
没多久,吴伯疾步走向顾青辞的院子。
“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顾青辞正在研磨着药材,听到消息后拧起了眉,“吴伯,怎么回事?”
吴伯急声道:“不知怎么的,本该这两日送来的田庄收成和租金都没来,其他一些铺子都陆续出了问题,查下去全说是账目问题得清算,恐怕要延迟半个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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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吴伯担忧地说道:“这么一来府里这个月的月钱就断了,有些得了消息的管事和下人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