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痕眼底浮起了沉痛之意,“只有她知道麻醉散的位置,能从这里毫无
痕迹地去走东西,只可能是她。”
说着,宁亦痕愧疚自责地看着顾青辞,“都是我的错,我管教无方才导致婉儿做出这样的事来!您要怎么处置她……我别无二话!”
顾青辞摇摇头,冷静地说道:“宁太医,这和你无关,你不用自责,就算麻醉散是她偷的,这件事和玲珑郡主也脱不了干系。”
说着,顾青辞郑重地和宁亦痕说道:“现在玲珑郡主恨我入骨,恐怕还会有后招,关于麻醉散这件事暂且压着,可好?”
宁亦痕本就敬重顾青辞,现在还多了愧疚,于是连连点头,“我都听您的意思。”
此时,玲珑郡主的马车也到了风华楼。
马车里还有一个粉衣女子,这正是宁亦痕的妹妹宁婉儿,她看着一路上火气难消的玲珑郡主,叹了口气。
宁婉儿也看到了,她哆嗦地拉住玲珑郡主的衣袖,低声道:“郡主……”
尽管如此,可她自己也很害怕,双手颤抖着站在原地。
掀开玲珑郡主的面纱后,她如玉的手指拿了根银针,不断在玲珑郡主被大块斑痕覆盖的脸颊上穿梭。
宁婉儿低声道:“若郡主实在气不过,不如求一求风楼主,她既然答应帮你治脸,说不定也愿意帮忙对付顾青辞呢?”
宁婉儿连连点头,她是第一次来,可感受到风华楼的阴森可怖后她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此时,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从屏风后响了起来,“药在小几上,喝了以后在榻上躺着。”
玲珑郡主连忙按照风若兰的要求做了。
玲珑郡主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下了马车后,宁婉儿陪着玲珑郡主到了风华楼最隐秘的屋子,这里面正是风若兰的屋子。
宁婉儿吓了一跳,小声地问道:“这谁啊?”
宁婉儿哆嗦地后退了一步,“这风华楼着实吓人的很。”
风若兰放下手里的针,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唇角微勾,缓缓笑道:“你答应送来的十个处子也该送到了吧?”
“要不然我们就算了吧,那顾青辞太厉害了,我哥哥恐怕早就被她迷得不分东西了,再说她这次在益州治瘟疫立了功,此时正风头无二呢。”
这时候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对玲珑郡主和宁婉儿说道:“我家小姐让你们进来。”
没一会儿玲珑郡主的脸上就血肉模糊了,宁婉儿死死捂住了嘴,惶恐地看着这一幕。
等她喝完药躺下来,风若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柔媚绝艳的面孔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
屋子里不知燃了多少暖炉,竟是连一丝秋意都没有,暖得如同春日一般。
进屋后,玲珑郡主隔着屏风的纱帘看到屋子正中央放了个大桶,里面还躺了个头发全白、全身皮肤干枯的老妇。
玲珑郡主偷偷看了眼下楼的银衣公子,“这人江湖别称玉面,据说是风华楼的二当家,他可杀人不眨眼的。”
玲珑郡主也吓得够呛,她不耐烦地甩开宁婉儿的手,“不许多嘴!”
玲珑郡主扫了眼宁婉儿,“一会儿别说话。”
半个时辰后,玲珑郡主的脸上那块丑恶的疤痕少了一半,玲珑郡主看着镜子,又惊又喜。
玲珑郡主带着宁婉儿等在外面,突然门开了,一个半边脸戴着翠玉面具的银衣公子走了出来。
被宁婉儿这么一挑拨,玲珑郡主更是恨得牙痒痒,“这贱人实在可恶!”
玲珑郡主白了宁婉儿一眼,“看你那样儿,杀人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