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巴。差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眼前的这一切。
可是祁久慕却通通把画布扯下,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神态动作活灵活现地展露在自己的眼前画,让人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会?”久久不能相信。可是这每一幅每一帧都是同一个人,所有的话都来源于一个人身上的举止投足之间被定格下来的画面。像极了简绎心的梦境,与梦境不同的是,画上的人。
不是宋知予,也不是别人,而这个人恰恰是她自己最熟悉的。就是她自己——
每一幅画都带着不同神态,不同的微笑。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表现出的这些神态可是却被一笔一划定格在这画板上
“画上的人怎么会是我呢?”简绎心缓缓的后退着,又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可是分明这并不是自己在梦境里,身后的躯体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身后。
“没想到吧!”祁久慕笑了,那些心酸的回忆他已经不想再重提了。他只知道每一次没了简绎心的消息,他就会借着喝醉酒以后,摇摇晃晃的进入这个画室。
等自己酒醒了,等自己清醒了,纸上的人也开始有了轮廓,有了神态。大概时间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是魔怔了,连他自己也觉得。就是因为这样子思之入骨,才会把简绎心的一颦一笑全部记在自己脑海里。
“一定,很难受吧。”
“不,不难受。”祁久慕低了低头,笑了笑,夹带着几分云淡风轻:“只是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总不能没想你一次就在纸上画出你的模样,因为触碰不到,所以连画都是冰冷的,这也就是唯一觉得遗憾的。”
“刚才还骂我傻瓜,现在这句话还给你。”简绎心抹了一把脸,已经被自己的眼泪浸湿了,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在克制着没带上哭腔。
“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宋知予在我心里保留了一定的地位,甚至会害怕我在你们两者之间选择了她。”祁久慕轻轻的笑着,“可是我自己知道,宋知予只是我年少的心事。”
年少的心事。
简绎心莫名觉得有些难受,真讨厌,风沙再一次入了眼。
“可是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还会善待她,是因为我想在她身上发现最后一次的善良。因为宋知予这一个人曾经可是连花枯萎都会难过的人。”
似乎是回忆到一些痛苦的事情,祁久慕眉头皱的更紧,川字已经在他的眉间拧成一股绳,简绎心多想抚平他眉间的痛苦。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容忍她一人而在再而三的伤害你,也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站出来。我根本无法想象从前一个那么善良天真的人最后会变成这样子,也不敢相信我的大哥爱上了是这样的女人。”
祁久慕越来越痛苦,直接蹲下去,抱着头,此时的脆弱在简绎心面前一览无余。
“你怎么了?阿慕……”
“你知道为什么老爷会突然这样子吗?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绝对不会让宋知予住进来。”
深深地自责着,祁久慕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脸色越发苍白。
简绎心不知所措的抓着祁久慕的手臂,关切的看着祁久慕。
“我哥的死,是宋知予造成的,而我爸出事,也是因为宋知予用这件事刺激了我爸,你知道杀人诛心吗?我本以为可以让宋知予一言一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防止她再做坏事,却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