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哩!这一家子一起犯的错,要罚也该一起罚才对!”陈贤深表赞同。
现在没了外人在,花姐儿也小声的发表她的意见:“明明当初犯错是一起犯的,结果等到了追责的时候,他们当男人的就把脖子一缩,把女人推出去顶罪,自己躲在后头。就等着风头过去了,再出来招摇过市。反正男人犯错了悔改叫浪子回头,女人犯了错,就一辈子都被钉在耻辱柱上,再也没有机会给自己正名。”
最后她点点头。“女人活在这世上,的确比男人艰难太多了!”
她这么说,何尝不是在为自己抱不平?
尽管在苏琳和陈贤这对兄嫂的庇护下,她现在在村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旁人也不敢再当面说什么难听的话。可私底下,她还是听到有人在议论她,说什么‘十岁就跟了男人’‘怀了三个都没养下来,以后怕是不能再生了’‘不能把她说给人家没娶过媳妇的男人,不然那是害人哩!’‘只能嫁给带孩子的鳏夫’之类的,字字句句都跟刀子似的,扎得人透心凉。
这几个月也的确有人托人上门求亲,然而来的不是瘸子瞎子就是拖儿带女的鳏夫。哥哥听说后气得发疯,差点操着刀子就出来和人拼命!
还是嫂子死活拦住了他,然后放话出去说这三两年都要给她调养身体,不谈婚姻事,那些人才消停了。
然而,关于她的议论却也一直没有断过。
可是从始至终,她何错之有?
现在好不容易重新过上了好生活,却还被人低瞧一瞪。每每想起这些,她心里还是会难受。
苏琳看在眼里,她就将花姐儿搂进怀里。“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和你哥哥永远不会嫌弃你。”
花姐儿乖巧点头。“我知道。”
苏琳才轻叹口气:“亲情这种东西真是玄妙啊!再有底线的人在亲情面前都会再三退让,就算威严如宋知县,他对自家人也是如此。我医术再好、救回了宋老太太一条命,但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比不过和他血脉相连的兄弟。”
“哎,妇人之仁,以后他肯定会因此受累的!”陈贤叹息。
苏琳只是无奈笑了笑。“说不定宋五老爷因为没吃到教训,没多久就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哩?”
“咦,那也有可能!”陈贤眼睛一亮,他连忙点头,“只但愿到时候他只自己作死,不要连累别人才好哩!”
“只怕他不想连累,也会有人让他连累上的!”花姐儿轻声道。
她这话说得很有味道啊!
苏琳讶异挑眉。“你这些天都跟着喜姐儿学了些什么?”
花姐儿就冲她一笑,又窝进她怀里不说话了。
苏琳见状,她也就只摸摸她的头,不再多说。
一路顺畅,傍晚时分马车就已经进了陈家村。
车子刚到村口,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然后此起彼伏的大喊声传来,层层叠叠的朝村子内部绵延而去——
“贤哥儿和他媳妇回来啦!”
“苏大
夫回来了!贤哥儿也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