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双眼里都闪现出泪花。
他是真的在意这个儿子。
想他出身贫寒,从沿村沿街的挑担子卖货起家,好容易才打下今天的这份家业。到现在他都四十岁了,膝下就只有善哥儿这么一个儿子。为此,他老家的亲戚们无不对他的这份家业虎视眈眈,妻族那边、还有现在和他两个闺女议亲的人家,也大都盯着这些生意哩!
可在他心里,他还是盼着能把这些东西都手把手的教导给自己的亲儿子、然后再看着儿子将家业顶立起来!
现在,他这个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
陈梅香见状,她也擦擦眼角。“阮郎,善哥儿之所以能好转,全都是多亏了贤哥儿的媳妇哩!现在你也看到了,他是真的好了,我没骗你!贤哥儿媳妇是真的医术超群!”
要知道,那些被请来给县太爷老母治病的大夫,过后也都被阮承运想办法请过来给善哥儿看过,但却都没有多少效果。
和那群人一比,苏琳的本事就凸现出来了。
阮承运连连点头。“我从没有怀疑过你。自然你夸奖的晚辈,我也都是看好的!”
陈梅香顿时开心的笑了。
苏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脑仁都疼了。
这都叫些什么事啊!她突然后悔掺和进来这件事里。
她甚至可以肯定:现在一脚踩进了这一淌浑水里头,以后她怕是都走不出去了!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的确是如此。
不过现在,阮承运眼看善哥儿大好,他心里对苏琳感激得不行,当即就让人去县城里最好的酒楼鸿运楼叫来了一桌最高档的酒席,盛宴款待了苏琳和陈贤一番。
吃完饭,他也没走,愣是留下来陪着陈梅香母子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他又陪着苏琳陈贤用了早膳,然后才匆忙走了。
他这次离开后,又过了三天,才又急匆匆的过来了。
“好了,四舅哥那边已经已经说好了,今天下午老太太那边有空,咱们赶紧过去吧!”
“这么急?”陈梅香都惊呆了,“你怎么也不提前叫人来通知一声,我们也好做做准备啊!”
“哎,那边的人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现在一堆人瞅准了这个机会,都想趁机给自己捞点好处哩!我也是费了多少唇舌,好容易才给抓住这个空档,把苏大夫给插了进去。”
听到他这么说,陈梅香就拉下脸。
“你这说得叫什么话?难道琳娘就跟只小猫小狗似的,随便你找个空档就往里头一塞?他们那边简直连一点对大夫的尊重都没有!”
阮承运眉头微皱,苏琳就笑道:“姑姑您为我打抱不平,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阮老爷也说得没错,如今多少人盯着这个机会哩,只怕县衙里头如今人来人往,大夫跟流水似的在淌哩!我要是按照规矩排队的话,怕是要排到十天半个月后。阮老爷费尽办法给我插队,这是帮我节省了时间,我求之不得!”
“而且病情大过天,只要能今早帮病人解决病痛,尊重不尊重什么的,我并不在意。横竖他们要是真让我不高兴的话,我多收他们点医药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