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微愣。“这样也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服用药材的方法可不止煮汤内服这一种。外敷内服这是两大类里头,外敷还分干敷湿敷热敷冷敷,内服也有小火慢煎、武火急煎、温水调服以及各种作料调和服用,如此等等,法子多得很,我现在都给你说不完哩!现在我打算给小公子做的,就是药粉调和面粉内服,这也是正儿八经的服药方法之一。”苏琳笑道。
“这意思是说……看病和做人一样,都得讲究一个法子——变通?”陈贤立马抓住了重点。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苏琳点头。
“汤药不行,那就干药。干药难以下咽,那就找一个可以承接干药的载体。药是死的,人是活的,多动动脑子总能想到相应的法子。反正最终目的就是让病人把药吃进去不吐出来,只要办到这一点,那就是成功!”
听他们俩这么解释,胡公子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苏大夫你脑瓜子转得真快!”
他连忙起身,朝着苏琳郑重一礼:“今天苏大夫你算是让在下开了眼界了!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再给小犬诊治一番吧!”
苏琳颔首,她就拉过胡小公子的小手给他把把脉:“嗯,你们之前请的大夫说得一点没错,小公子的确就是因为虚寒脾冷导致的滞颐,用止涎散正正好。”
说着,她回头正要吩咐陈贤去抓药,这时候陈员外终于赶来了。
“胡公子,胡公子!”他挪动着肥硕的身体挤进陈贤家里,就不管不顾的往胡公子跟前凑了过来。
胡公子转过头,他双眼微眯。“请问您是?”
“胡公子,我是陈家村的族长,陈富贵啊!”陈员外笑呵呵的道,“去年你家小公子周岁,我去喝过喜酒的,当时咱们还说了两句话来着!”
“哦,原来是你啊!”胡公子颔首。
其实他什么都没想起来。毕竟胡府里头一年到头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一年前说过两句话的交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像陈员外这样的人,在下头村子里一抓一大把,毕竟秀水镇下头有二十多个村子哩!所以除了那些格外出彩的,其他的他一个都记不住。
不过他还是知道陈家村的族长叫陈富贵,只是他把这个名字和陈员外的脸对不上号。
然而他的话落入陈员外耳朵里,就已经叫陈员外欢喜得脸上的肉都在抖。
他赶紧又往前凑一点:“胡公子您难得来我们陈家村一趟,我可得好好招待您!现在您就跟我走吧,我让我媳妇杀鸡栽鸭,保证让您吃好!”
他说着话,就伸手去拉扯胡公子。
胡公子却往旁一躲。“陈员外,我今天是特地前来拜访苏大夫和陈贤陈兄的。”
“他们有什么好拜访的?”陈员外一脸不屑的脱口而出。
但察觉到胡公子脸色变了,他赶紧改口:“胡公子你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都来了好一会了,应该和他们都说完话了。他们这屋子又这么破,谁知道
什么时候就倒了?您待在这里头不安全,要是被砸到怎么办?所以您还是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