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后,张氏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天天都要过来找他们的麻烦。反正寻着点由头就要把他们一顿骂。之前她还只是骂苏琳,现在就连看着陈贤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刀子。
因为天天早出晚归,春夏交替之际天气变化也大,苏琳伤风着凉了。陈贤看她脸色不好,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就干脆让她别出去了。
“咱们在家休息一天,正好我已经把《雷公炮制十八法》都背得滚瓜烂熟了。今天就让我好好的来练练手!”
苏琳的确难受,也就同意了。
只是她肯定不可能躺着等陈贤伺候。就又睡了一觉养养精神后,起来缝制衣裳。
陈贤则是异常活跃的在后头院子里蒸煮煎炒,忙得不可开交。
然后,张氏又找过来了。
看到两个人在家,她就又开始捏着嗓子骂:“大白天的你们都不点干正经事!年纪轻轻的不出门干活,好吃懒做的,就知道在床上翻滚,你们自己不害臊,我们还害臊哩!我们陈家村的脸面都被你们这两个不检点的东西给丢尽了!”
苏琳对她的骂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继续做她的针线活。
张氏骂了半天,骂得嘴巴都干了,却见这对男女跟滚刀肉似的,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心头的火气越来越旺盛。
“小娼妇,你大白天的瘫在床上,怕是在等恩客上门吧?你男人也是没骨头,绿帽子都戴上头了,还在美滋滋的给奸夫下厨做饭!”
她这话就说得过分了!
苏琳猛地扔下手头的针线笸箩,她掀开被子下地了。
张氏一看,她心里就猛地哆嗦了一下。
但她还是抬起下巴:“干嘛?被我说中了,你心虚了,要来打我?有本事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苏琳就笑了。“陈夫人您这说得什么话?我看您这几天都肝火旺盛得要命,应该是春燥了,要不要我给您开副药吃吃?不过我觉得,您这个病其实不用吃药,只需要每天晚上陈员外去您房里陪着您就好了。”
“呀!”她马上掩唇,一脸惊讶,“该不会,他已经好久没碰你了吧?那你,他都在陪着谁呀?正是大好年华的男人,哪可能不碰女人?您可别一时疏忽,叫他连孩子都和别人造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张氏赶紧打断她,“我和我男人好着哩!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我男人老实得很。没你这个小妖精勾引他,他天天晚上都陪着我哩!”
但实际情况却是……那一晚她把陈员外拖回去房里,陈员外倒是没有拒绝她。可是她都还没起来兴致哩,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心里的火气不减反增,可陈员外明显开始处处躲着她。她烦闷得不行,所以现在只到苏琳和陈贤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她就来气!
只是现在被苏琳戳穿了,她心虚得不行。虽然嘴上还叫嚣得厉害,可她脚底早开始发软。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她一甩袖子,扭头就跑。
目送她的身影远去,苏琳轻叹了声:“看来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