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和田氏常年待在镇上,陈才就在铺子里招呼客人、端茶倒水,田氏在家里收拾打扫做针线活,一年到头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两个人都养得白白嫩嫩的。说不上是养尊处优吧,但在秀水镇上也已经是过得不错的那一拨人了。
再看陈贤和苏琳小两口,他们长年累月的在外头行走,风餐露宿的,好些时候睡觉都不安稳,两个人都长得干干瘦瘦的,一看就知道是吃惯了苦头的乡下人。
和陈才两口子站在一起,就更显得他们黑瘦土气。
马上陈贤又道:“要是你们觉得我们的日子好,那咱们换吧!你们去享受爹娘贴补去,我们代替你们来镇上过日子!”
“我呸呸呸!你想得美!两个乡巴佬,还想来镇上过人上人的日子?你们也配?”田氏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
她这话可就惹了众怒了。
要知道四周围的人里头,可多半都是下头乡下来的哩!乡下日子苦,谁不指望有一天能搬到镇上来,脱离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现在她是来镇上过好日子了,就瞧不起乡下人,还不许其他乡下人过来?
那她就真的过分了!
这下,陈贤还没说话哩,旁边的人就不高兴了。
“你是镇上的了不起啊?这就瞧不上乡下来的了?我看你爹娘也还在乡下混日子哩,你算个什么镇上人?”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不就是在镇上给人干活吗,还真把自己当人上人了?我呸!”
也有认得田氏的人,立马就嗤笑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吧?眼前这个人上人,昨天可是偷了别人家的炭,结果运气不好偷到了别人特地为她这个偷儿准备好的劣等炭,那炭烧了没多大会就灭了,她被生生冻病,今天一早就跑去找人家卖炭的要医药费哩!”
“还不止哩!只要有人从他家门口过,卖炒瓜子的她得顺一把瓜子,卖葡萄的她得揣一串葡萄。你们没看到,去年她是怎么被买葡萄的按在地上扒了衣裳从怀里掏出那一串葡萄的!”这个人一看就是陈才家邻居,对田氏的恶形恶状如数家珍。
其他人听了,全都哄得大笑。还有人怂恿那邻居:“你说呀,怎么掏的?”
“这个啊,说出来我都觉得害臊!”邻居装模作样的扭捏了一句,结果马上就绘声绘色的说起当时的情形来。
“事情是这样的,她为了不被人发现,都快把葡萄给揣进咯吱窝去了!可那买葡萄的却是个实心眼的,死活按着她,把她的外衣都给扒了,露出来白花花的胸脯……”
好些男人顿时开始盯着田氏胸口看,有人甚至还在咽口水!
田氏羞得往陈才背后躲,陈才气得挥舞着拳头就往看得最急色的那个人身上打过去。这次他倒是占了上风,可对方却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有一伙好兄弟哩!这一伙人立马和陈才打成一团,陈才疼得嗷嗷叫。
田氏一看情况不对,她想跑吧,却被人给围起来,根本不许她跑!
趁着这个机会,陈贤赶紧拉上苏琳,他们俩颠颠的跑了!
两个人跑到了镇子外头,然后才哈哈大笑。
苏琳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