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能感觉的到叶浅懿的娇柔和害羞。
甚至叶浅懿都不太敢睁眼看他的身体。
宇文绝期觉得很好笑,叶浅懿匆匆擦洗了几下,然后就扔下了毛巾跑了。
“太子哥哥你自己擦干身体吧,衣服我放在那边的矮凳上了,我到外头去等你。”叶浅懿边跑边说。
宇文绝期笑意融融的看着叶浅懿仓皇离开的背影,心中更是觉得一阵暖流划过。
他从未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仿佛真的很好,让他很留恋。
叶浅懿在外面等着宇文绝期。
宇文绝期匆匆擦拭了一下身体,穿了叶浅懿放在矮凳上的亵衣就出去了。
叶浅懿打了一盆水,然后轻柔的给宇文绝期擦拭着脸颊,和头发上的水珠。
“我知道你自己肯定没法洗脸,可是在浴桶里,怕沾湿了你的伤口,还有头发,用脸盆洗一下吧。”叶浅懿十分贴心。
宇文绝期看着叶浅懿像一个贴心的小妻子一样给自己想的这么周到,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真的从来没这么满足过。
有这样的浅浅在身边,似乎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他此刻真的很感谢母后,那个在他孩童记忆里的温柔女子。
如果不是母后,他只怕也是娶不到这么好的妻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温情时刻吧。
宇文绝期低着头,叶浅懿帮他洗头发。
叶浅懿的手指划过宇文绝期的头皮,还轻轻的给他按摩,顿时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宇文绝期并不是一个会轻易信任别人的人,可是对于叶浅懿,他却是十分信任,而且是没来由的信任。
从前他只觉得因为叶浅懿是叶玄的妹妹,是他的未婚妻,他是该对她好一些的。
不管别人,只是冲着叶玄,也该对她与众不同一些,可是现在,他却是真的想对叶浅懿好一些的。
叶浅懿一点一点的把宇文绝期的头发都洗干净了。
在林子里带了十天,头发自然是脏到了极限了。
叶浅懿知道宇文绝期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洗的格外认真。
洗好了之后,又一点点的擦干,做的特别认真,最后她还把宇文绝期的伤口重新上药了一遍,这才作罢,如此折腾了一个时辰了。
宇文绝期倒是一直挺享受叶浅懿的服侍,可叶浅懿却也是累的够呛,腰酸背疼的。
尤其是弓着身子给宇文绝期洗头发,可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
“太子哥哥,你睡一会儿吧,一切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吧,如果你实在着急的话,我可以替你去见一面裴太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担心裴太守未必会把我放在眼里,不然我一早就去见他了。”叶浅懿一下子就说中了宇文绝期的心事。
宇文绝期的确是有些担心裴太守那边的事情。
“浅浅,知我者只有你啊。”宇文绝期由衷的说道。
“我知道,太子哥哥你担心边境的战事,可是裴太守应该应付的来,裴守义是孟天佑的副将,跟着孟天佑戍守诸城多年了,他自然有几分真本领的,一个能在孟天佑被暗杀之后,还能稳住诸城大局的人,也不简单啊,这诸城易守难攻,而且要攻入诸城,也要先过了迷雾林再说,至于这迷雾林的滋味儿,太子哥哥你可以亲身尝试过的。”叶浅懿笑着说道。
“你说的对,孤是该好好休息的。”
“恩,那太子哥哥,你喝了这燕窝粥,你好好休息吧。”叶浅懿变戏法一样的端过来一种燕窝,放到了宇文绝期面前。
“你哪里来的?”宇文绝期问道。
“不告诉你,总之你快喝吧,喝完早点睡,不要耽搁时间了。”叶浅懿催促道。
宇文绝期也没犹豫,端起来一饮而尽,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即便叶浅懿端给他的是穿肠毒药,他也喝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