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嫣儿不必多礼。”
昭阳长公主却没有什么笑脸,只是点了点头。
昭阳长公主是有心结的。
她和平宁长公主年纪差了几岁,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都嫁到了国公府,一个陈国公,一个随国公。
可现在呢,名声地位,当真是天差地别。
而且她和平宁长公主关系不亲近,对陈嫣也当真是喜欢不起来。
“嫣姐姐还没说亲吗?”秦娆娆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娆娆问这话,目的绝不是关心,而是嘲笑。
毕竟陈嫣十九了,这个年纪多数都为人妻,为人母了,可陈嫣还待字闺中,亲事都未定下来。
“娆儿妹妹,我曾经说过,不到二十岁不嫁人,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娆儿妹妹就不必操心我的事情了。”陈嫣开口回道,并且没有半分的着急和不悦。
秦娆娆之所以这样刺陈嫣,就是因为看出了自己母亲不痛快。
“娆儿,你年纪轻轻的,关心这些做什么,你这年纪应当是最爱花儿朵儿的时候才对,蕴姐儿,你带着几个妹妹出去玩一会子吧,省的在这里,也不自在。”靖王妃开口圆场。
说起来,靖王妃内心还是很愿意亲近这个大姑姐,远着小姑呢。
主要昭阳这性子,她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宇文蕴点头,不由分说,就拉着秦娆娆几个退了出去。
西太后倒是没管这些小孩子的争执。
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她也了解陈嫣,陈嫣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而此刻元后正在凤仪宫里生大气。
元
后这辈子最讨厌的,最过不去的就是她这个继后的身份。
而今天叶浅懿的话,却又让她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去。
“你们叶家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敢对本宫冷嘲热讽的。”元后一脸铁青的质问道。
坐在下首的惠妃听的这话不好,连忙下跪请罪:“娘娘,懿儿还年幼,只怕也是无心的。”
周氏也在堂下坐下,她却直接开口反驳:“惠妃娘娘这话错了,这叶浅懿可不是从前的叶浅懿了,也是臣妇无用,如今竟也挟制不住她了,这丫头心大了,心野了,已经不受管束了。”
元后闻言,皱眉道:“你这是何意,从前本宫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吗?你是如何对本宫承诺的,说叶玄出殡的那一日,就让叶浅懿同那贱种决裂,可现在呢,你告诉本宫,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元后说着,更是勃然大怒。
这周氏从前看着还算可以,可现在,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办砸了,当真是没用。
周氏此刻也吓坏了,连忙跟着惠妃一同跪了下来:“娘娘息怒,是臣妇办事不利,可叶浅懿如今不听话了,臣妇一切都算计好的,可最后也弄得很难收场了。”
“本宫不想听,本宫只想要结果,至于过程,你不必对本宫说。”元后一摆手,一脸不耐烦。
“是,娘娘,臣妾会同嫂嫂说明白的,今日的事情,一定不会出任何纰漏了,请娘娘静候佳音,想来娘娘也累了,臣妾带着嫂嫂先下去了,请娘娘休息一会儿,等消息吧。”惠妃连忙说道。
“都走吧。”元后摆了摆手。
惠妃赶紧带着周氏退了出去。
出了凤仪宫,惠妃才松了一口气。
周氏刚想说话,惠妃却直接对着周氏摇了摇头,让周氏闭嘴。
直到二人到了惠妃的昭和宫,惠妃屏退了左右。
“大嫂,你怎么到现在都记不住呢,在皇后娘娘面前,不可妄言,本宫知道你瞧不上懿儿来,可是你也不能在娘娘面前如此诋毁懿儿,难不成你还想着让娘娘来替你对付懿儿不成?”惠妃反问道。
周氏却撇撇嘴:“有何不可,咱们替娘娘做了多少事儿,况且娘娘若是想对付叶浅懿那死丫头,岂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苦让咱们这样束手束脚,你可不知道,叶浅懿这死丫头给了我多少委屈,想想我就一肚子火。”周氏说起来,更是一肚子的苦水往外倒。
惠妃听的脸都绿了,连连摆手:“大嫂,你今日进宫来是做什么的,难不成是对本宫倒苦水的不成?你别忘了正事,至于侯府的后宅之争,本宫不想管,皇后娘娘也不会管的。”惠妃提醒道。
真不明白周氏这到底是什么毛病,这分不清主次的性子,只怕也是改不了了。
“对,对,是我不好,娘娘可别同我一般见识了,娘娘,事情我已经交给弯弯了,她做事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周氏赶忙说道:“只是恕我问句不该问的,这事儿事关重大,我到现在心里还有些不安呢,万一收不了场可如何是好啊?”周氏满脸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