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喜庆得刺目的房间,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楼梯上,温暖和帝清雅碰上了。
“嫂子,你这就要走了?”
帝清雅声音特别清脆,笑容特别甜美。
忽然,她敲敲自己的脑袋,“哎哟我都差点忘了,你要跟我哥离婚了耶,往后要是碰见你,再叫嫂子可能就不合适了?”
“你说,要是你能够怀上我哥的孩子,说不定爸妈一时心软,就不会赶你走了呢,可惜你的运气不够好啊,唉——”
温暖居高临下的看着帝清雅。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帝清雅笑得天真可爱,“秘密!”
温暖不想再跟她多做纠缠,拉着行李箱就走。
两人在楼梯上错身而过的瞬间,帝清雅忽然转头,低声对她说道:“因为,我讨厌我哥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
帝爵豪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妹妹?
难怪她事事都会针对自己,在帝家二老面前还装得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温暖心中一凛,有些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轰然炸开。她停下来,没有回头,却是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问:“我跟帝爵豪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你主动送了我一杯牛奶,那牛奶里边加了些东西吧?”
帝清雅巧笑嫣然,“你猜!”
“不用猜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什么答案都没有意义。”
“呵呵,就算那杯牛奶里边什么都没有加,你也不一定能够怀上我哥的孩子。我不过是……多加了一层保险而已!”
温暖冷冷的勾唇,“帝清雅,我祝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
温暖丢下气得跳脚的帝清雅,拖着行李箱,大步走出了帝家豪宅。
只要一出帝家的地界,连空气都是新鲜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温暖刚刚走出帝家雄伟的大门,一眼便看到了方雨的二手大众。
在气势宏伟的鎏金大门面前,灰扑扑的二手大众,特像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姑。
但是此刻,温暖看到这个“村姑”,就像看到自己的亲娘一样亲切。
她奔过去,“方雨,你怎么来了?”
方雨一甩手就把温暖的行李箱扔进了后备箱,砰一声按下门。
“我怕帝爵豪那小子把你给吃了!”
温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知道,要是把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方雨的话,方雨一定会急得马上冲进去找帝爵豪算账,而帝家的保镖,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温暖拉门坐进副驾驶,方雨偏头看她。
“你哭过了?”
“没有。”
“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还敢说没有?”
方雨一把撅起温暖的下巴,“跟哥好好说说!”
“我……这不离婚了嘛,就是一时之间触景生情,有点难过而已。”
“切——温暖我告诉你,你才20岁,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大把的极品男人在身后等着你挑呢!宝贝儿,咱不难过了,啊!”
方雨说着,哄宠物狗似的,伸手揉揉温暖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抓的一团糟。
“哎呀,好啦,回家!”
“得咧——走你!”
方雨发动她的二手大众,拉着温暖,离帝家豪宅越来越远。
温暖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帝家豪宅,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
结束了,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这段婚姻,从始至终,都只有算计和利用。
可是当一切都结束之后,婚姻里的两个人,还能够回到原点吗?
帝家和温家的联姻,起源于一场算计。
温氏是做服装生意的,近年来却因为巨大的市场竞争力和经营不善,不断的走下坡路,直至濒临破产。
温仲勇到处求告无门,决定孤注一掷,把目光锁定到了A市第一家——帝家。
A市经济年会,听说帝家独子帝爵豪也从M国回来了,温仲勇便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带去,期望能够攀附上本市最大的豪门。
晚宴之前,温仲勇拉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温馨,嘀嘀咕咕的叮嘱了半天,并且悄悄的把一包东西塞给了她。
温暖是个只顾低头关注服装设计的女孩子,并没有多去注意自己那神秘的父亲和妹妹。
年会晚宴上,温馨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去引起帝爵豪的注意,但是没能成功。幸好温仲勇买通的侍者偷偷给帝爵豪的酒加了料,然后扶他上楼去休息。
温馨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早已经美美的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