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歌看着白冉涨红的脸,水眸中隐隐的紧张与急切,他看出来丫头是真的急了。
“还能做什么,你不是一向认为自己奔放不羁,怎么,接受不了了?”凤离歌嘴角上扬,凤眸顿时弯成了个半月牙,深深的眼窝打下一片阴影,让被眼帘覆盖的一双眸子更加耐人寻味。
白冉的脸顿时又黑了一度,脑中盘旋着凤离歌描述的那个可能,脑中一片空白。
他什么意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应该不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吧。
啊啊啊,臭男人,就算是这个地方的古代男人也是臭男人!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矜持端庄,都是放屁!
“我……你……你不是真的……”白冉胡思乱想了半晌,小脸渐渐的由阴郁转为委屈,嘴角下垂着,丧气的吐着几个字。
凤离歌也是一愣,平时那般女中豪杰,怎么一副要哭的样。
“是真的。”凤离歌轻轻点头,凤眸中没有半点温度。
“你个臭流氓!凤离歌你怎么能这样!你玩弄老娘的感情,你趁着老娘不记事就胡作非为,我若再这么天天念着你我就是小狗!”白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怀里的衣衫直接扔到了凤离歌的脑袋上,一口气骂了个痛快。
她一个现代都市成年女性,其实那啥那啥也不是那么在意,只是凤离歌趁人之危,小人作为,自己还半点没有记忆,太亏了,亏大发了!
“你气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凤离歌慢悠悠的伸手,将衣衫从头上拿下来,铺在腿上,依照原样叠了回去。
“你还说!凭什么你是清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你情我愿你赔我记忆!”白冉又拿起枕头扔了过去。
凤离歌抬手将枕头接住,抱在怀里,双手堪堪围着,神色有些淡淡的愁容“你想记起什么?”
白冉顿了一两秒,而后紧咬着下唇,将床上的被子双手抬起,狠狠的朝凤离歌砸过去,这一砸甚至带了些许的灵力。
明知故问……凤离歌就是明知故问,他就是故意调戏自己!
凤离歌这回不接着,起身躲开了一大坨被子,凤眸淡然的看向白冉“好了好了,不就是趁你泡温泉的时候洗洗衣服吗,虽说衣衫也没有传说中女子的什么体香,但也不丢人,别生气了。”
说这话时,凤离歌已然退到了内室的边缘,背后便是分割线一般的云纱帐子。
白冉直接愣在原地,光着一双脚丫,站在冬日里的地板上,呆呆的眨巴着眼睛。
什么洗衣服……凤离歌说洗衣服?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凤离歌便沿着墙壁边缘,慢慢的挪了出去。
云纱在白冉的眼前轻轻晃动着,证明刚刚有个人从这里消失。
“凤离歌!你无聊不无聊!”内室,爆发出白冉的怒吼声。
另一边书架前,凤离歌轻轻搓动着指尖,忍不住嗤笑出声,凤眸中流光不止,华彩灼灼。
白冉喊了一声后钻进床帘里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然后又出去抱着枕头被子和新裙子灰溜溜的放回到床榻上。
正准备将亵衣整理一下,床帘忽然颤动了一下。
白冉顿时捂住领口,掀起床帘便见书案边多了一个人,那人的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幼稚!”白冉咬牙切齿的说完,便用灵力在床帘外结起一层结界。
换完衣裳后,白冉将床榻上的被子枕头整理好,起来看都没看凤离歌一眼,便捡起披风披在身上。
“去哪里?”凤离歌抬头。
“去哪儿也不在这儿被大骗子捉弄。”白冉没好气的说道。
“时辰尚早,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凤离歌轻声道。
白冉轻哼了一声,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披风上的带子也没再系起来,任由披风从肩头滑了下去。
“那三年,你虽没有记忆但还是正常人,衣服自然是你自己换的,而且你没了记忆凶得很,每回见你都得想尽办法让你相信我不是坏人。”凤离歌面色无奈,凤眸中却柔和的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