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舟笑道：“那我再问你，一户百姓，五口之家，一天能用多少水？他们的水主要用来做什么，是否有毒有害呢？”
叶凡道：“除了洗衣做饭，还能有什么，他们又不是制药厂，自然也没有什么有毒有害的东
西残留，除非那人心怀不轨。”
“心怀不轨的毕竟是少数，而且你觉得有多少心怀不轨的人，才有可能制造出像现在工厂的排放量这么多的不能再用的水？”
叶凡愣住了，“我们是制药工厂，和他们普通百姓自然不一样。”
顾晚舟再次笑了，“那我再问你，我们一天用的水，可以让一户五口之家用多少天？或者可以让多少的百姓用一天？”
叶凡再次愣住了，“我们消耗的是大了点，不过我们也没有用这些废水去害人！而且我不过是一个机械师而已，我又不是倪玉刚，需要关心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我没有看出来，这到底和你能不能弄到铁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不对，虽然我们没有用这些废水去害人，但我们最终还是把这些废水排入到了宁河之中，只是我们是从上游取水，然后把废水排放到了下游而已。上游的百姓自然不会受到影响，可是宁河的下游，也有无数的百姓，依靠宁河来生存。
“现在我们每天排放的废水量少，经过水的稀释和净化作用，河水几乎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如果我们规模进行扩大，日积越累的把废水排放到宁河之中呢？
“到时候，不仅是下游的百姓会受到影响，就算是上游的百姓，也会因为水中药物残渣残夜的扩散，而受到影响。那样我们就和刽子手没有两样！”
叶凡被这番话说的彻底愣住了，他原先不以为意的事情，被顾晚舟这么一说，好像是挺严重的，而且还很有道理，他根本无法反驳，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啊，难道铁质的机器研究，就要中断了吗？”
叶凡说到最后，竟然有伤心的感觉，他可是在工商业之路走在最前面的人，现在韩州所有商人用的机器，都是他设计生产出来的，现在他正要攀登另一高峰，但是却被自己的东家说，你这是害人的。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顾晚舟看到叶凡破受打击的样子，忽然感觉这种纯粹的技术人员，心里也太脆弱了一些，看来以后还要让他参与一些其他的活动，段练一下。
看着叶凡失落的样子，顾晚舟耐心的说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而且蒸汽装置是我让你研究的，就算是害人，那负主要责任的也是我。”
“我现在指出来，其实也是再给你布置下一个任务，你继续研究这一套生产系统，把清洗药物以及在药物制作的过程中产生废水，还有机器维持动力所产生的水，分开排放，等你这个系统研究好了，那时候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铁器，让你用于机器的研究和生产。”
“原来这样。”
叶凡若有所思的道：“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什么地方？”
从巨大的打击中恢复的叶凡，立刻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不符合天道！每一台机器的产生，看上去是一个个零件的配合，但是这其中也蕴含了某种玄妙的天道，顺其自然符合天道的机关，才是最好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