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看了她一眼,道:“就是那人败露了,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宫嬷嬷不再接话茬,开始劝慰,“娘娘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心性儿就该坚定些,既然孩子不是那人掳走的,我们唯一的大事,就是找到孩子,其余的,我们现在也不适合再插手。”
王后心神定了些,“你说得对,只要找到言儿,我们就有了依仗。
那人怀疑是宁远侯府做的,你说,我要不要给父亲传个信?”
宫嬷嬷也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此时老大人正在气头上,况且只天子那一头,就够他提心吊胆了,我们还是自己悄悄查访的好,连那人也瞒着。”
“你说得对,我们自己暗暗查访,我只有言儿了,我不能失去她。”王后喃喃自语了几句,眼神才清醒过来,“宁远侯府老的老,弱的弱,现在只有一个老夫人是有些手段的,如果是侯府做的,一定是她在背后出主意,我们当年在老夫人身边安插的人还在吗?”
宫嬷嬷道:“那人早死了,不过她倒是有一个干女儿,现还在侯府当差,和我也有过一两次一面之缘,待瞅机会,我再去看看。”
王后感激的道:“劳烦嬷嬷了。”
宫嬷嬷无限感叹的道:“只要你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同时,天子发现膳食里还有罂粟的消息,也传到了齐王的耳朵。
齐王想着昨日见到天子,天子明显好转的精神,有些不放心的找到了苍老儿。
苍老儿听罢,得意的一笑,“齐王殿下多虑了,他们发现不了还好,若是发现了,在断了这最后一丝的供给,上面那位,离归西也就不远了。”
“此话何讲?”
苍老儿略带着不屑的说到道:“罂粟虽毒,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既然出手,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破解的了。”
“我早已在上次面圣之时,在天子的身上种下了药引,这药引平日里与罂粟相冲,药性被压制,所以并不会发作,可是一旦离开了罂粟,这药引就像一颗火雷,在病人的体中轰然炸开,病人断没有活下去的道理。”
见识过苍老儿医术的诡谲,齐王只当他说的是真的,身子不由得震了一震,“天子真的会……炸开?”
苍老儿沙哑着嗓子笑了几声,“自然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一旦没有了罂粟,天子体内的药引就会立刻发作,且时间越久,发作的越厉害,按时间算,天子服用罂粟已经三月有余,药引也已经被养的威力无穷,发作起来势不可挡,这才是真正的杀招!且任由他们怎么查,也不会查到王爷头上。”
齐王听了,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做的不错,如果这一次事成,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如今,为了稳住驻扎在京畿之外的异姓王,天子已经给了他诸多的权力。
且因为天子的信任,城中的军备力量,这两日也陆陆续续有人明里暗里投靠他,如果真如苍老儿所说,他的布局没有完成又如何,一旦天子身亡,他就直接掌控了京城和王城所有的明面力量,到时再拉拢素日和自己交好的异姓王,再和王后里应外合,加上王后的母家支持,他何愁不会成事!
就是天子的那一支暗地里的私军冒出来,他也有抗衡之力。
想到这里,齐王决定改变计划,此刻,他到时希望顾晚舟继续为天子诊治了。
顾晚舟把天子体内罂粟的毒素清除的越快,天子死的就越快,距离他大业可成的那一天也就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