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捂着脑袋从床上滚了下来……
“这是哪儿啊……”
四周陈设她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昨日与赵思进喝酒谈心,然后……然后……
门被暴力推开。
司宇白顶着红肿的双眼冲了进来。
“师父?”
她想起来了!
这儿是司宇白的房间!
这儿是司宇府!
瞧她这脑子……
苗妙妙一拍自己的脑门,看来昨天真喝多了。
司宇白将她扶起:“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你昨天跑哪儿去了?!为师只是教育了你一下,就知道离家出走了?!你才多大?就喝成这样!”
男人带着怒气质问,手里的动作却极尽温柔。
他手指抚过她的额头,苗妙妙的脑袋立刻不疼了,精神也清明了许多。
“师父!我昨日收编了一个污点证人!”苗妙妙兴奋地抓住他胳膊,“赵思进说他愿意指证……”
男人悠悠开口:“昨儿中午柳太医就将尸骨煮出来的毒药试出来了,确认就是滴水夹竹桃的。下午京兆府的捕快去抓人的时候,赵老头就直接自首了。晚饭前就将范过的所有案子都交代了出来。”
他看了看天色,继续道:“估摸着今日就能走完程序,结案了。”
“啥……啥?!”
她是错过了多少事?!
“师父,你刚才说赵老头自的首,那赵云亭呢?”
“他爹把所有罪责揽在自身,自然是没他什么事儿了。”
“呵。”苗妙妙不爽地叉腰,“还真是父子情深呐!”
赵云亭这家伙也是主谋,罪责不小,她可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嗯?
她腰上怎么多出来一个香囊?
“师父……这是哪儿来的?”她解下香囊端详了好一会儿,放在鼻下嗅了嗅,味道还挺好闻……
“你半夜勾搭了谁,为师怎么会知道?兴许是谁给的定情信物呗~”司宇白阴阳怪气地将“定情信物”四字咬得极重。
“定情……信物?!”
苗妙妙眼珠子转得飞快,大脑里飞速过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不对呀……”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不对?”
“昨天聊到兴起,赵思进将自己的玉佩给了我……今日这玉佩怎么变成了香囊了?”
“还有玉佩?!”司宇白猛然站起,走向庭院,徒留苗妙妙一人坐在床边苦思冥想。
“真是见鬼了……”难道是她记错了?
正在这时,司宇白又大步走了回来。
“师父,咋了?”他是忘了什么东西了吗?
“有人找你。”说罢他又傲娇地走了。
谁找我?
苗妙妙立刻起身跟上。
刚走到前厅,就瞧见一个眉目如玉的男子坐在一处低眉品茗。
这人怪眼熟的,好像哪里见过……
她眼神下移,瞧见男人腰间的玉佩。
“这不是赵思进送我的玉佩吗?怎么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