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姐娇笑着轻捶着男人的肩膀撒娇,“谢谢二少夸奖。”
“阿蓝,你先出去。”男人对阿蓝姐说,语气很是随意,口吻却是不容置疑。
“二少发话,怎敢不从。”阿蓝姐娇娇笑笑着走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又见面了。”男人对我说,见我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又提醒到,“那天你和一个女人在公共汽车站,我给你的票。”
“我记得。谢谢你。”我回答。
“我叫秦辉。”他拿了一根烟放到嘴里,然后摸出一盒火柴,推开抽出一根,在旁边划着之后把烟点燃,冲着上空吐了一个烟圈。
真是个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想笑。
这年头哪还有人拿火柴的。
“你的话一直这么少么?”他静静抽了一会烟,这期间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我知道,车票上印着呢。”我答了一句。
“行,你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这样至少我死了,还有一个人能记住我。”他把烟头踩在脚下熄灭,“可惜了。”
然后忽然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如何去回复,房间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他有些不耐烦,俯下身,脸忽然凑近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研究了一会,“长的挺好看,智商不太高,你倒是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看着他,这个男人个子真是太高了,我心里悄悄比量了一下,我大概只到他的胸口。长得眉清目秀,说话却是很毒舌。我的智商别的不敢保证,目前看起来可是比他高多了,但这话我不敢说出口,刚才听到阿蓝姐叫他二少,应该是身份不凡。
“我叫陈清。”
听了之后他皱皱眉就转身离开,是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我想这番对话简直太过于无厘头了,连带着这个秦辉也属于一个怪人。
这就是我来到凤凰楼的情景,至于后来是怎么被救出来的,那是后话。
见完阿蓝姐之后回到淮居当晚我就发了高烧,整个人像被泡在火海里一样燃烧,退热,又烧起来,反反复复,我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是我初到凤凰楼,阿蓝姐领我去惩罚区的情景。
因为想逃跑被砍去双手双脚的女人,因为不服从命令被吊起来鞭打的女人轮番出现在我面前。拖着长长的发,蠕动着爬到我面前,凄厉的喊着陈清你不得好死。
“啊一一”我下意识的大喊一声,这一喊让我回到现实,我动动手指,费力的睁开眼皮,从缠隙里看清了现在的情形。原来我进了医院。
“小姐,你醒了。”小月惊喜的大呼,她猛地扑到床边紧紧抓住我的手,我刚想叫她不要惊动他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医生一一小姐醒了一一医生!”医生护士瞬间涌进来了一大堆,给我做检查的做检查,询问事项的询问事项,忙忙碌碌好一阵子。过了一会他们离开之后病房终干安静下来,我一边吃着小月的苹果,一边询问我发烧期间的事。正说着闲话,秦昭和一个医生一边谈论着什么一边走进来,进到病房见我醒了,眼里闪过一丝高兴,“醒了?”我看着他,微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
秦陷让医生出去后,坐到我旁边,从被子拿出我的手轻轻摩掌,“太凉了。”
“也许是落下病根了。”我一张口,发现噪子干的冒烟,刚要叫小月倒杯水,一杯温水已经递到了唇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摆摆手示意我喝不下去了。秦昭放下水杯,温柔的看着我:“刚才那位是我给你请的心理医生,以后会定期来看你。”他很敏感的避开了“心理治疗”“治病”之共的词语,我仍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怎么,我有心理疾病,我不正常了是么?”我一把抓起剩的半杯水润喉,“秦总,有心理疾病的是你,最应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