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城集团在东京推进酒店计划,我过去和日方洽谈。”
“这样啊。”顾念不太懂他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感觉应该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于是问:“你要去多久啊?”
“少则一周,多则一个月。”
顾念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那我得一个人住这么久啊!”
“你要是害怕可以去妈那里。”
顾念想了想,觉得可以,她靠在江亦琛的怀里面,“你要去一个月的话,那我们就过不了圣诞了。”
她的语调软软,似乎有无限叹息,“还想和你一起过平安夜的。”
江亦琛摸了摸她的长发,“我尽量早点赶回来,如果赶不回来,以后还有那么多的圣诞呢!”
那么多的岁月,都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顾念沉浸在他的情话里面,内心情绪在流转的时候,男人忽然开口:“我不在,你在家里乖点,知道吗?”
“知道的,知道的。”顾念急忙表忠心:“我要不听话你就赶紧飞回来。”
江亦琛嗤笑,捏了捏她的脸:“睡觉。”
…………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江亦琛的飞机飞东京,他没有让顾念去送,宴西为他打点好了一切,还给顾念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什么,列个单子给他,虽然语气依旧是冷漠的。
出乎意料的是,宴西这次没跟去,江亦琛就带了几个江城的高层去,但是每个人的行程安排却又不尽相同。
顾念每天乖乖地上班下班,经常加班到十一点才下班,就为了市图书馆的设计图,虽然很累,但是却过得很充实。周末她抽了空去看了江妈妈。
江妈妈这次也提到了孩子有关的事情,顾念如坐针毡,糊弄了过去,江妈妈也没再多说,她给江亦琛织围巾,顾念就在一旁帮忙,听到她说:“我以前第一次织围巾,很难看,但是老江他还是很喜欢,天天围着,也不顾他单位同事的嘲笑,老江走的那天,我还在家里织围巾,准备托人带到狱中给他。”
说这话的时候,江妈妈的表情看起来无悲无喜,但是顾念还是听出了那种压抑的悲痛,她握着江妈妈的手:“妈,爸他在天上看到你过得幸福,会开心的。”
“也是,亦琛这些年总算混出了样子,他爸爸之前不准他踏入军政商三界,但是他还是踏进了。”江妈妈理了理思绪:“亦琛小时候想当医生,后来又想当探险家,没想到最后做了商人。”
“亦琛他很聪明,做什么都能做得好。”
江妈妈抿着唇笑着:“他爸爸的离开对他打击很大,那年他连高考都没参加,我当时精神状态不太好,等到清醒点的时候他说他要南下。”
江亦琛十八岁之后的去向一直都是个迷,他没说过,顾念也没问过,但是总觉他一定经历不少事情,她摸到过他腰间的伤疤,还有背部的伤痕。
“妈,那他去了哪里呢?”
“他具体没跟我说,但是这一走就是将近五年,连封信都没有,我一度以为他人都不在了,好在后来他回来了。”
后面的事情顾念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回来之后他一手创立了江城集团,成为A市新贵。
“妈您没有问他吗?”
“问了,他不肯说。”江妈妈叹了口气,“但我知道,他在外边吃了很多苦,回来后性子也变了不少,不爱笑了,变得有些冷漠和封闭了。”
顾念想了想她和江亦琛相处的这段时光,是觉得他性子颇有些阴晴不定,也不怎么爱笑,和多年前的那个阳光少年差了很多。
“念念,你是个好姑娘,妈也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江妈妈反握住她的手:“有些话我说没用,你说也许还有点用,帮我多劝劝他,让他做事别太做绝。我知道他一直对他爸爸的死耿耿于怀,想翻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