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太过谨慎啦,不过如此也好!”杨奉道。
既已决定,杨奉、韩暹也不耽搁,命人一边收拾大营一边召回围困晋阳的黄巾军,准备连夜出发。
徐晃则是找了些冷水擦了擦身子,换了套干净的黑鹰纹铠甲,又吃了点干粮,从现有的兵马中亲自挑选了五千兵马准备断后。
刚到亥时,黄巾军便已收拾妥当,由杨奉、韩暹带两万五千兵马还有一应辎重先出发,徐晃留在后面慢行。
早有斥候把杨奉、韩暹引兵连夜出走的消息报知林冲。由于天黑的原因,斥候也看的不真切。
林冲生怕是计,又怕跑了徐晃,便一咬牙,派人去禀报刘协,自己带兵绕开黄巾军大营,去追杨奉、韩暹了。
……
深夜,晋阳城。
凉风徐徐,琼英全副披挂的站在城楼上不停眺望远方。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身高七尺、穿着皂袍、相貌堂堂又不失一身正气的文士。
这个文士,是东郡东武阳人,姓陈名衮,在刘协发布求贤令时刚好在晋阳,懒得跑腿就投奔了晋阳城的守将琼英。
琼英见陈衮足智多谋,就把他留在身边,对其言听计从,准备在刘协归来时举荐给刘协。
“白日城外喊声震天,探马也探查出了城外是主公与黄巾贼在交战,先生为何极力阻止本校尉引兵去接应呢?黄巾贼中可是有个用斧的猛将啊!”琼英不明所以的问陈衮。
杨奉、韩暹最初攻来时是徐晃做的先锋,琼英出城迎敌时只一合就被打败,因此深知徐晃的勇猛。要不是她使得一手好的飞石,说不定已经成了徐晃的斧下之魂。
“自古攻城之法,三倍围之,五倍攻之,十倍拔之。贼寇有兵八万,晋阳城只有五千的老幼病残,何止是十倍之多!但这些黄巾贼只是前几日做做样子攻打城池,这几日全是围而不攻。更可笑的是,校尉大人派出去的使者还能平安无事的到达太守那里,校尉大人不觉得奇怪吗?”陈衮反问道。
琼英不笨,在陈衮如此分析下突然恍然大悟道:“先生是说他们是故意引诱太守大人过来的?”
陈衮笑道:“不错,但区区黄巾贼,怎会是太守大人的对手!武松、校尉大人的夫君二者在一缠住徐晃便足以当之。你看城外那些撤去的黄巾贼应该也能猜到,是太守大人胜了。”
“就因为先生料定太守大人会赢,所以才不让本校尉引兵去接应?”琼英追问道。
“非也非也!吾料定太守大人会赢只是其一,其二是校尉大人要是引兵出去了,杨奉、韩暹二人会放校尉大人过去吗?就算校尉大人引兵杀了过去,他们二人必定会引兵攻打晋阳。如果晋阳丢了,校尉大人不是有负太守所托?”陈衮又反问道。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杨奉、韩暹都是些碌碌无为之辈,是绝对想不到这等诱敌之计的,吾料他们军中定有良将。不过不管他们的良将是谁,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杨奉、韩暹的信任。”陈衮继续说道。
“为何?”琼英问道。
“因为按照那个人的意思,我军远来疲惫,厮杀一阵后更是疲惫不堪,他们完全可以以逸待劳,在大营附近埋伏,打赢一阵再退兵,不会不战而退。”陈衮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撤军就要有人断后,而那用斧的猛将就是断后的最佳人选。要是运气好的话,那位失去杨奉、韩暹二人信任的良将也会留在军中。倘若真是如此,校尉大人引兵去把这两人抓来岂不是大功一件?当然,用斧的那员猛将说不定就是那员良将。”
“既然太守大人胜了,太守大人自会派人去追击的吧?”琼英有些犹豫道。
“太守大人的兵马要好好休养一番才行,不然是绝对比不上校尉大人这五千老幼病残的。所以,琼校尉带兵前去是最好的选择。”陈衮解释道。
琼英还是犹豫不决,突然城外来了一骑斥候。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