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胜胜恍然大悟,不过:“到底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呢?”
田煌还是表示不知道:“不知道,不过你想嘛,刚才林槐说了想抓你,他为什么要抓你嘛。可能知道了他抓你的原因,就明白你被动了什么手脚了。”
这还用得着田煌说吗,谁不明白这个道理,说来说去不就是得让林槐抓了就知道了呗。会不会,这家伙在暗示什么?满胜胜不是木讷的人,在瓮里叶一真都明说了田煌在求救,把她都用上了,现实里却不承认。
其实田煌明说倒还好,只要是能替魈居他们解围,满胜胜十有八九是不会拒绝的。那就找个机会,等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的时候好好交流一下。
田煌蹭了起来,说:“行了,你在这陪大表哥吧,我去找一下庄曼。”
“嗯。”
田煌走后,满胜胜肆无忌惮的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她感激自己身边有这么多可靠的伙伴。田煌心思缜密,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带来了医疗队,不然梁海地惨不忍睹。虽说这临时的医药帐篷简陋了些,可把梁海地的命救回来了。
满胜胜更加跪坐近梁海地,静静地陪着他,静静的听着仪器的滴答声。没想此时,梁海地居然微弱的睁开了眼睛。
满胜胜大喜过望,不敢大声喧哗怕惊了他,只能又哭又笑似的把情绪都写在脸上,表情难看极了。一阵表情秀之后,她轻声呼唤:
“海地,你醒啦。”
忍不住爱哭的毛病,眼泪滚了出来。
梁海地苦涩的微笑,把灌了铅一般重的手缓缓地抬起来,擦拭掉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小满,昨天看到了你的信息,正要回的时候背部遭到了袭击。手机被摔碎了,回复不了了。”
事到如今,梁海地操心的还是满胜胜,满胜胜自责:
“对不起海地,我不该给你发信息的。”
梁海地摇摇头:“你给我发信息我很开心,但我没来得及看是什么内容,你给我发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回复你。”
满胜胜垂头丧气:“我无聊的问你在干什么而已,还问了一句你还好么。”
梁海地非常把这两个问题当回事,回答到:
“第一个问题,回复你,当时我吃了很多牛肉,然后闲来无事在营地附近瞎晃悠。第二个问题,如你所见,我好得很。”
满胜胜抽泣了两下,揉揉眼睛,强颜欢笑:“哪里好了。你是哪受伤啊?”
梁海地把另外一只盖在被子里的手伸了出来,双手举高:“双手健在。”晃了晃两条腿:“两只脚也在。”然后动了动头:“项上人头没事。”
“别皮了,田煌说你失血过多,肯定是哪有个大伤口。”
“好吧,告诉你。确实是有大伤口,还不止一个,是五个。5个巨大的口子,三个在背上,一个在臀部,一条在大腿后部。都不是致命伤,但的确流了很多血。
所以你赶紧擦掉眼泪,别再露出这么担心的表情了,我只要不挑食多吃一些东西,就能把失去的血再补回来。”
满胜胜不会信他避重就轻过的话的,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山里面的条件又这么差,牛还被林槐占为己有了,营养根本跟不上吧。
满胜胜仔细琢磨了一下那五道伤痕,道:
“是马毅阳偷袭的你,你有没有看清,是不是被他左手腕上新长出来的跟魔鬼的爪子似的手给抓伤的?”
梁海地表情忽然凝重起来:“伤我的人确实是他,我只受了一击就倒地爬不起来了,所以没看清是被什么东西袭击的。倒是你,居然看到了什么魔鬼的手,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