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来要去哪置办东西?我对布置婚礼会场什么的就无能为力了。”
满胜胜赶快赶走阴霾,然后变得忧伤的抬头叹气道:
“那家伙,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其实根本不是真想办什么难忘的婚礼,而是想办法找点事给我做,让我不要去烦他而已。”
梁海地复杂的笑笑道:“你还真懂一真的心思啊。那,东西还去置办吗?”
满胜胜瘪嘴道:
“当然去!
不过这可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小又。”
梁海地换成了一副温暖的笑容:“看来你跟一只乌鸦成为了好朋友。”
满胜胜不可思议笑笑:“是成为了好姐妹。
我以前觉得小又是个与世无争,世界单纯透明得只有魈居的女孩子。看着她,我的内心会变得平静,甚至进行自我反省。”
“反省?反省什么?”
“反省我的脾气是不是太要强,凡事都太争强好胜了。我像一匹野马一样想征服一片大地,最终却连一片鸡毛都没有获得。小又与世无争,却拥有了她想拥有的一切……”
说着,满胜胜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她舔舔发干的嘴唇,忽然提到了另一个人:
“海地,我好想见见庄曼。”
“见她?为什么。”
“因为她也是血种,而且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和身份。听说,她是难产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她出生的时候,就是她母亲去世的时刻。
然后她的爸爸跟我爸爸一样消失了十年,这十年里,虽然有你们暗中保护着她,可她毕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一定过了一个相当苦楚的十年……”
梁海地听得有些糊涂,他冲满胜胜笑笑,然后摇头问:
“所以呢,你见和不见有什么区别吗,这都是过去的事,就算见了她也无法改变啊。”
满胜胜知道自己没把事情说清楚,但她又说不清楚,那是一种同病相怜中又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海地,也许有原因,也许又真没什么原因,只是一种强烈的欲望罢了。”
梁海地直直的望向挡风玻璃外,满天飞舞的雨和雪印在他的眼帘,带着他的思绪一块悦动。沉静一会后,突然,他又笑了:
“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想保护她吧!
呃我的意思是,你认为她跟你是一路人,同一个身份所以同病相怜,想去传授她一些经验,甚至以你的角度去告诉她真相什么的。”
满胜胜奇妙的看着梁海地,然后眼里突然闪烁起了一些光芒:
“就是这样的海地,就是这样一种心情,我也说不明白。”
“我明白,这么说吧,现在可以把你们俩看作是分隔两地的自己,你的这一头,或许过得不尽如你意,所以,你希望另一头的自己能够避免一些这一头的你已经发生的悲剧。
是这种心情吧。”
满胜胜用双手捂住嘴,双眼笑得像两个月牙,但是沁在水里的月牙,因为她泛起了些泪花。
她点头:
“就是这样的海地,还有一些原因,是我觉得我们好像亏欠了庄曼什么。”
梁海地立刻纠正:“不是我们亏欠了她什么,而是你想替一真为她做些什么吧。毕竟,一真把所有的保护都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