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魈居支支吾吾的伸出了手。
满胜胜才纳闷他在支吾个什么劲,便见他好似变魔法般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本深蓝色的,被裹成圆筒形的书。
魈居明显是想把这本书交给满胜胜,满胜胜便顺理成章的收下了。
展开书卷后,满胜胜翻阅了一下:
“这……
这不是我在瓮里看到的那本名册么,就是记录血种的那本像族谱一样的册子。”
说完,满胜胜抬头征求了魈居的意见。
魈居赞同的点点头:
“是的,这本是正品。”
满胜胜记起来了,魈居前几天自告奋勇要陪自己回家的怪异举动,其实多半是为了这本册子。
没想到,满爱乐最终还是把册子交给了魈居。
满胜胜不明白满爱乐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跟个爷们似的趴在地铺上道:
“好吧,请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妈会把册子交给一个要跟她女儿强行分手的男人。”
看来满胜胜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
魈居道:“我昨天说那话的意思,你又不是傻子肯定能听得出来,何必再问呢。”
满胜胜不赞同的使劲摇头:
“本来我明白的,可我现在不明白了。
我妈不是要管着我、控制我,为我安排人生么。可她把名册交给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昨天在楼下谈了什么呀,就我妈那高傲得都上了喜马拉雅顶的脾气,居然会跟个贴心的老妈子一样把这些干果交给你,让你帮我带回林场?”
想想那画面,满胜胜突然浑身尴尬难受。这时魈居坐了下来,坐在了满胜胜对面:
“还不明白么,你妈嘴上不肯服输,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决意。
她让我转告你,好好吃饭,做自己想做的。名册交给你,也就是把你的命运完全交给你了。”
满胜胜瞪大了双眼,然后她突然泪崩了,因为从魈居的话中,她终于感受到了满爱乐是如此深沉又无奈的爱。
她还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失落,这种失落的感觉源于被“抛弃”。满爱乐终于“抛弃”她了,她成了彻底的“野孩子”。
这种感觉真奇怪呀,明明是满胜胜所希望的自由终于来临了,可细致感受起来,居然有那么一丝凄凉。
她好想投入魈居的怀抱去寻求一丝安慰和温暖,可她又不敢奢望,因为她认为魈居会让她失望。
不过这终究只是满胜胜的心理活动,而事实是,魈居以一个友人和患难之交的立场出发,主动拥抱了满胜胜。
满胜胜感动不已,她一边沉沦在魈居的臂弯中,一边试探性的问:
“所以你就故意多分了一些水果给我,想让我吃得胖起来?”
这个冷不丁的问题还真把魈居问得有些猝不及防,魈居知道,此问题不适合打马虎眼。
于是魈居干脆选择了沉默。
满胜胜可不干,她继续道:
“我又不是傻子,虽然一开始我真的没有多想什么,可我最终忍不住多想了。
你为什么把水果多的那块给了我?没注意、随手切的这种敷衍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魈居还是继续沉默。不过,正当魈居想出了一个还能敷衍的理由正准备说时,满胜胜突然又发问了:
“那么你呢,我妈都给我自由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片天地,非得把我逐出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