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晖微笑着推推眼镜说:
“早上出机场大厅的时候,你在前面跟只欢脱的小猴子一样跳着,林先生帮你推着行李走在后面,眼神是一直落在你身上的。
那种眼神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也只有我们这些过来人才明白,那是一种默默守护、决心守护的眼神。”
满胜胜反身朝楼上看了看,她心想甘晖一定是理解错了,因为满胜胜觉得没有人能够看透魈居的眼神。
因为那家伙太会隐藏内心了,无论是表情还是瞳孔,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不过,甘晖的话还是挺让满胜胜意犹未尽的。
“甘叔叔你估计是看错了,那家伙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的啦,我压根就不是他的菜。
不过,我真的很像一只猴子么。”
问题一出,甘晖紧张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好似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错话了。
“啊抱歉,跟你搭了几句话,我都有些得意忘形了。”
满胜胜并没有责难的意思:
“不不,是魈居先说我像猴子的,他手机里还把我备注成猴子呢!
我真有那么像猴子?”
甘晖呵呵一笑,没有明确回答,此时,客厅到了。
看见饭桌的那一刹,满胜胜已经做好了再次尴尬的准备。不过当她再朝前看,却发现满爱乐正被甘诚荣分神着。
甘诚荣不知是真犯了什么错,还是单纯被满爱乐习惯性教育,他一脸无辜兼委屈的趴在餐桌上,正被满爱乐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看见满胜胜和自己的爸爸下来后,甘诚荣“复活”了,他高呼:
“姐姐!爸爸!”
然后索性撇开满爱乐跑到了两人跟前。
甘晖搓了搓他的头:“又犯了什么事啊。”
甘诚荣瞪着清澈中透着顽皮的小眼神望着满胜胜答:
“我说我要去找姐姐玩,妈妈就扭我的耳朵,让我不许理姐姐。还说吃饭的时候也不许找姐姐说话,这样姐姐才会知道自己错了。”
日防夜防,自己人难防。满爱乐可没想到甘诚荣人小鬼大,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小心思给抖了出去。
言者无心,听者可就有意了。满胜胜趁机发表了态度,就算缓和关系的切入口吧。
满胜胜叉着腰道:
“妈,教唆小朋友做违心的事从而达到你的目的,你根本有违教育工作者的操守诶。”
满爱乐反驳:
“什么教育工作者,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只是一个连自己女儿都管教不好的老妈子而已。
姐姐不听话,肯定不能让弟弟耳濡目染。”
没想到满爱乐竟还趾高气昂的头头是道,不过这早就在满胜胜的意料之中。
该和事佬还粉墨登场了,甘晖眼珠一转,拍拍甘诚荣脑袋再对着大家和气一笑,然后……
什么都没说,径直去了厨房。
满胜胜用眼角余光无奈的瞟着甘晖进了厨房。还说给满胜胜当和事佬呢,结果一见满爱乐发脾气,恨不得跟只老鼠一样躲进厨房。
这下满胜胜可算知道满爱乐为什么会中意甘晖了,其他因素抛开不论,就满爱乐喜欢“降服”人的德性来说,甘晖是绝对听话的,而满翊就是只猴精!
甘晖在厨房里捣腾了起来,还故意乒乒砰砰的发出声响,就像在传达“他忙着呢”的信息一样。
满胜胜鄙视的坐了下来,顺带把甘诚荣也带上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