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一群糊涂蛋,居然把最重要的瓮给忘在这了!这东西要是不拿走的话,去火山见了鴙岩也是徒劳!
快!我先给那两个糊涂蛋把瓮送去,你们赶紧跟过来!”
说罢,庄园庆跟捡了个炸药包似的,马不停蹄扛着瓮便窜进了玉米地!
胡琴玉鲽相视一笑,高崇早就在一旁看好戏的笑得前仰后翻了。
在这之前,魈居和满胜胜已经早就走到了灯塔之上。
待满胜胜进入玉米地后,魈居刻意放缓了脚步,并用双手一路小心的为她拨开了密密麻麻的玉米杆子。动作浑然天成,不做作,让满胜胜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好意。
走出玉米地便是麦田,没了高大玉米杆子的遮挡,满胜胜在眼前豁然开朗的同时,仿佛看到了久违的东方既白之景象。她忍不住惊呼:
“难道天亮了?!”
“是火山那头的天亮映衬了此端的天空而已,火山顶有千年不化的积雪,会将阳光反射过来,造成这边也跟着天亮的假象。”魈居轻轻说。
“哦……”
满胜胜随口一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抬起了头,此时,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袭上了她的心头。
刚才的对话十分自然,就像在玉米地里时一样,而在这之前,满胜胜和魈居在篝火旁不知尴尬扭捏了多久。
听见背后突然安静了下来,魈居随意回头看了一眼满胜胜。那漫不经心没有防备的眼神,随意中带着些许温柔,居然惹得满胜胜鼻头一红,眼见又要开始落泪了。
魈居蓦地停住,仿佛四周没了人就没了伪装的必要,轻声问了一句:
“为什么在林场的时候,我看见的都是你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一面,现在你反而变成了爱哭鬼了。”
满胜胜当然也觉得挺难为情,挺不争气的,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的,动不动就想哭。
要不,其实悲伤是她的隐藏性格,只是她在人前的时候总是竭力的隐忍罢了。然后,满胜胜果不其然的说:
“我在林场不哭是因为每天都很忙,而且有大堆的债务要担心,根本没时间东想西想的掉眼泪。其实……在廉租房的每一个夜晚,我几乎都会哭着醒来……”
听到这,魈居悄悄攥紧了手心,并跨出两大步一下站在了满胜胜跟前。
满胜胜直视时只能看到魈居的胸膛,它好似一面墙,逼迫她赶紧抬头看,正好见魈居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表情的五官,正由高处直视着她。
“干嘛啊?”满胜胜擦擦鼻头问。
魈居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但又老实的放了回去,但刚垂下,手又被驱动起来向满胜胜毫不客气的伸了过去。
魈居一把扯过了满胜胜捏在手里的羽织,然后强行的帮满胜胜穿了上去!
满胜胜强烈挣扎:
“喂!很热诶,我现在不要穿啊!”
魈居完全不理会满胜胜的抗议,而是继续强势的帮她将羽织穿了上去。这明显是一种掩饰,以帮满胜胜穿羽织的动作,掩盖了魈居上一秒原本想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