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后,那些牢笼里便再没了声音,你妈又对一真说,毒贩都被释放了,这三年来多亏了一真的看守,是他从不会掀开塑料纸看看里面是什么,从而给了毒贩尊严戒掉了毒品。
可惜,你妈的谎言终于败露了,因为她的实验失败了,最终输给了时间和它们的诅咒。所以,她原形毕露了。
她不再撒谎了,因为没有必要,或者说她变得需要一真了。她希望在下一波的试验到来或是成功之前,一真能够尽快成为天字派的少宗主,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也才能够为她接下来的实验,争取时间。
但是,如何才能让当初和你一样毫不知情的林一真快速的知道一切,并接受一切,心甘情愿的成为天字派宗主呢!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以印象最深刻的方式给他一些事实,再混入更多更复杂的谎言了。
所以,你老妈戴安娜便当着那时还是少年的,在英国修法律学法医,带着满腔热忱想为这个世界惩恶扬善贡献自己一份力量的林一真面前,撩开了那些彩色的塑料布……”
庄园庆的音调一路飙高,激动的说到这里时,整个人却突然哽咽起来,如鲠在喉的话语使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声音也猝停了下来。
满胜胜捂着嘴,不用细看也知道内心正在狂掀波澜,按理说,梁海地应该是个知情人才对,但庄园庆的话一停,他却像个初闻者般听得讶异无比道:
“接下来呢!塑料布掀开后,发生了什么?!”
庄园庆冷笑一声说:
“发生了什么?呵呵……
当然是堆积如山的残尸,尸体腐化后留下的殷红的血印和泡沫,还有……就像一只没有申诉的权利待宰的野狗般,只能将身体蜷缩在一副比狗笼大不了多少的铁笼内的……一真的父亲……林一诚!
当一真见到应该是在中国好好工作,却没想到会出现在牢笼里饱受折磨,只剩一丝气息苟延残喘的父亲,而自己还亲自监管他达三年之久时,一真那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的瞳孔瞬间便失去了光辉。
而后,戴安娜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让一真尽快了解真相,竟在那压抑又恶劣的地牢之中,把扭曲了的真相告诉了一真,并逼着他目睹了自己父亲从自焚到化为焦炭的整个过程……”
“不要……太残忍了……”
满胜胜低头哭了起来,她只是觉得情难自控,但梁海地却觉得哭声莫名其妙的就化为了无形的刀子,把对自己母亲戴安娜的唾弃恶其余胥的扩散给了自己,把自己当成帮凶般狠捅了一番。
满胜胜一哭,梁海地便慌了神,认为这是大大诽谤赶紧解释道:
“不、不可能!我妈跟我说过这个事情,版本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她明明说的是林一诚叔叔忙于天地鬼三派的事情,又不想让年龄尚还小的一真过早的知道和背负一切,所以才将一真送到英国念书,顺便托我妈妈照顾!
后来……后来的确是出了点小插曲,一真被异乡人的人抓走了,我妈找不到他,直到我妈去世后,我遇见了我的表弟田煌,才借由他的力量在一家道观找到了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