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居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在观星池殿来回踱步。
“没错,这个鬼家的丫头一定就是‘眼’。”鲫姥姥说。
“但胡琴怎么会有那个东西,是谁给她的?”鲫姥姥想不明白,她接着说:
“天字派的宗主,你的记忆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还有些旁枝末节想不起来,但也呼之欲出了。胡琴肯定是在三足城内或附近得到那个东西的,你真的确保你能感知到这里所有的角落?”魈居问。
鲫姥姥点点头:“水到之处必定逃不过我的监控,这三足城里里外外都是水的包围圈,不可能有漏网之鱼。少宗主是在怀疑什么?”
魈居耷着眼皮,捏住下巴做思考状:
“你可有感知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异乡青年来到或者经过这附近?”
“你说的是马平家的小鬼马毅阳吧。”
魈居点头,鲫姥姥摇了摇头继续道:“的确有过那么一次感觉,但是它消失了。如果他还在三足城或附近,我早就把他揪出来了。”
……
魈居沉默了一下:“如果不是你的感知有问题,那就是……那个男人有问题!”
他指了指远处的灯塔,鲫姥姥跟着看了过去,用十分鄙夷的眼神否定到:
“他?不可能,自作聪明的傻瓜罢了。他不过是一枚棋子,在我和他恳谈以前,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一颗被同伴抛弃的弃子了。他掀不起来什么风浪,就让他完成作为棋子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吧,那也是他的心愿。”
魈居并不赞同她的话,冷冷的笑了一声摆头道:
“我敢肯定,我的失忆跟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人脱不了干系,就连你们地字派的少宗主一家十年前遭遇横祸,也跟他少不了瓜葛。灯塔上的那个男人……不简单。”
“你是说……”
“九黎女,雪中卧。异乡人,话诀别。有这个异乡人撑腰,你还怕他掀不起风浪?”
鲫姥姥终于起疑了,她用食指沾沾池水,脑海里便看到了远在雨噬林外的灯塔之上,正在开小灶得不亦乐乎的那个男人:
“那他……是怎么发现的呢?这种自负的男人最容易作茧自缚,我以为我已经将他的心剥得只剩一层皮了,难道是心长了茧?”
“不,并不是心长了茧,而是有人给他送去了绷带!”
这句话并不是魈居说的,而是隐藏在观星池的角落里那团蠕动的黑雾里的一个人说的。
“嚯嚯,成功了!”
鲫姥姥佩服的看着黑雾里的人,她身披斗篷从黑雾里走了出来,毫不犹豫的走到了魈居身边:
“我能过来已经是极限了达令,末已经回到龙警官身边去了。”
“情况怎么样?”魈居问。
“如你所料,龙天炎果然是只狡猾至极的狐狸,未雨绸缪,他滴水不漏。幸好他是朋友,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接应准备。等这边一结束,你就知道他悄无声息的帮了我们多大的忙。”
“那小又呢?”魈居又问。
“金乌去追了,目前还没捕捉到。”
魈居轻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呵呵,既然来到了三足城,少宗主是不是要给我介绍介绍啊。”
鲫姥姥觉得自己被晾在了一边,旁敲侧击的想让来人自我介绍。穿着斗篷从黑雾里走出来的人突然面对鲫姥姥掀开斗篷,露出一副俏皮的面容对她道:
“我叫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