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若夕不为所动:“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两个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生死兄弟。”
“什么是生死兄弟?”不打算放弃的刑真步步紧逼。
贝若夕解释道:“共同经历过生死。”
刑真想了想:“我们也经历过啊,一起激战舒小玉,一起山洞里练拳,一起放纸鸢。”
“我这次来,不仅是给困魔窟送剑,同时也给你送剑。”
说罢,刑真在方寸物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剑胎惜若。送到贝若夕眼前。
“给,送你的子母刃固然材料不错,但终究是刀不是剑。我记得你使用飞剑的,在剑宗时给你锻造了一柄剑胎。”
贝若夕怔怔的盯着品阶不俗的剑胎,不可置信问:“真是给我的?”
刑真咧嘴一笑:“起名惜若,不给你给谁?可惜了,锻造时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不然锻造成绣剑好了。”
昆磨窟缺少兵器,剑宗不定期运送兵器到这边。贝若夕的飞剑已是锈迹斑斑,正深受没有趁手的兵器困扰。
看到刑真手中的天品剑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顾不得矜持,一把夺到手中。
“不用绣剑,这个就很好。”
刑真嘿嘿一笑:“既然收了我的剑,就说明我们是朋友。进入困魔窟的事情,一定要带上我。”
贝若夕所有心思全挂在惜若上,要她把剑胎送回去断然不可能。飞了一个女子特有的白眼,似撒娇似埋怨。
轻轻点头后小声问:“为什么一定要进困魔窟?”
刑真做出了许久没做的挠头动作,像是又回到了青阳镇时。含糊其辞:“朋友有难,做兄弟的应该两肋插刀。”
其实刑真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这般执着。只是心底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没有所谓的理由,就是想和贝若夕一起承担危险,共同寻找答案。
白衣女子听闻刑真的回答,也是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一丝的失望。自问因何失望,同样没有答案。
一男一女陷入片刻的沉默,男子憨傻挠头,女子紧抿双唇。
一边认真工作的蒲公龄,实在看不下去这俩人干瞪眼。
嚷嚷道:“你俩行了,这里有外人在,稍微收敛一些。”
刑真脸皮够厚,可以无视蒲公龄的打趣。
贝若夕则不然,莹白俏脸刷的一下绯红一片。耳根子和脖子,都没能逃脱。
或许是一个人无聊,小狗崽儿屁颠屁颠跑了出来。
好奇的看着刑真和贝若夕,满是疑惑的问:“你俩怎么了?”
“去,没你事,上一边儿带着去。”刑真相当不客气,直接挥手赶狗。
小狗崽儿十分的不屑,撇了一眼刑真。然后眼珠子不由自主的盯向贝若夕,眼睛瞄向的位置,秉承了小狗崽儿一贯的风格。
小声嘀咕:“太平。”
贝若夕正羞愧当中,没听到小狗崽儿的言语。
刑真了解这家伙,从雪白小家伙眼珠子乱动时,就开始严防戒备。
自然听得清楚小狗崽儿的嘀咕,没来由的泛起怒气。
然后抬脚将小狗崽儿踢飞,后者愤懑的想吐血。以前无非是拍几巴掌,今天该死的刑真突然换脚了。
一人一狗闹的动静不小,贝若夕从羞愧中惊醒。然后又开始打量剑胎惜若,莫得办法,在困魔窟有柄好剑太难了。
刑真打破沉默:“袁门主命令我在这里多住一些时间,我不想浪费。能不能帮我找个锻造台,花钱买也行。”
“还要铸剑吗?”一听锻造台,缺剑的贝若夕首先想到了铸剑。
刑真摇头:“不了,我想试试神甬量身甲。”
贝若夕喷喷称奇:“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不仅能锻造天品剑胎,还可以锻造甲胄了?”
“应了句老话,莫欺少年穷。以前青阳镇得罪过你的人,估计要遭殃了。”
刑真摆了摆手:“不会,不是生死大仇,过去的就过去吧。整日记挂一些不必要的小事,很累的。”
“刑真还是青阳镇的刑真,走了很远的路。人聪明了,心智未变。”贝若新不吝夸赞。
刑真咧嘴坦然接受:“那是。”
突然,贝若夕拉起刑真的手掌:“跟我来。”
“去哪?”刑真好奇。
“去一处空旷的地方。”
“做什么?”
“放纸鸢。”
“不是吧,现在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