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惊喜,随即小狗崽儿的眉头就拧到一起去了。
刑真不急不缓,继续安慰:“别急,尝试去闻灵气的波动,应该有气味可循。”
小狗崽儿默不作声没有回应,刑真也不着急,蹲在旁边耐心等着。
大阵外碰撞声音一直没停,早已惊动房间内的船客。
整艘渡船进入戒严状态,不允许船客们出来。也不是用强硬手段,只是告诉所有船客。谁若是有能耐独自对抗铁鳄族,大可出去打一场。
如果没那本事,先老实在房间内呆着。当然想逃跑,渡船方面也不拦着。护船大阵是单向阵法,从里面可以出去。有勇气面对铁鳄一族,大可以去试试。
船客来自天南海北,鱼龙混杂各种人士应有尽有。不乏自以为是者,认为是渡船招惹铁鳄族,和他们个人没有关系。
六人结伴跑出护船大阵和铁鳄族商议。结果刚迈出大阵,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蜂拥而来的铁鳄分着吃了。
有了教训,存着相同想法的人,全部偃旗息鼓。
也有气府境以上的剑修,自认本命飞剑快若闪电。能瞬息万里,直接逃离此地。
这些人境界都不算太高,大多五境,六境,七境的样子。
飞剑的确很快,踏剑急掠时,临近渡船的铁鳄做不出丝毫的反应。
飞行高度也比平日间特意提升一大截,看似性命无忧,可以逃出生天。
然而十多道身影各自挑选一个方向,呈现圆形急掠向四面八方。
极目远眺,看着就像是这些人临近海天交接的地方时。海面突然升腾起与天齐高的海浪,同样是呈更大的圆形,将所有人困在中间。
剑修临近时,海浪分出一挂。海水猛然向下拍击,剑修毫无还手之力。
被拍进海洋中的剑修,他们的后果可以想象。和那些与铁鳄族谈判的人,没什么两样儿。
至此以后,圆环海浪一直矗立。天海相连,上下皆无路。有这等心思逃跑的剑修,也都纷纷的悄然退回。
两件事态过后,洪柏盖棺定论:“铁鳄族有备而来,即使没有烤鳄鱼肉的味道。也会对我们的渡船出手,这些家伙,难道不怕困龙大陆出手吗?”
蹲身陪伴小狗崽儿的刑真一语道破:“将所有人都杀光吃掉,也就没人知道此事。”
梦义则是跃跃欲试,只要洪柏点头答应,他会毫不犹豫的提剑杀出去。宁愿为了一时的酣畅淋漓,生死可以全然不顾。
两位管事一筹莫展,船客们花了钱得不到应有的保障。不敢和铁鳄族拼命,确是敢和洪柏梦义发脾气。
不能走出房间,所幸打开房间窗子探出头,各种责问和埋怨相继传出。
“退钱退钱,拿了钱财不替人办事,什么鬼道理嘛。”
“渡船一定有攻击手段,我们可以加钱,轰杀这些狗娘养的铁鳄。”
“梦前辈,您老人家英勇无敌,出去杀个痛快吧。”
“开着护船大阵冲过去算了,慢慢悠悠等什么呢?难道你们和铁鳄族串通好了,想坑害我等。”
梦义回了一个冰冷的眼神,信口胡诌的人当即不敢言语,其他声音也跟着减弱了几分。
这些生死之间看重钱财的也好,宁愿花钱免灾的也罢。大多看过梦义在擂台上的表现,也就没有太过粗俗的恶语相向。
这些开窗鼓噪者,大多是本事平平没有依仗。船舱擂台比试时,擂台上出彩头的那些人,一扇窗户都没有打开。
比如步刚、杨建、素书霜和公西凉之流。也有些预料之外的人保持沉默,说书老人霍翟和乐乐,实力平平和仲良和仲勋就是如此。
梦义瞪了一眼挑拨离间者,便懒得理会这些鼓噪的家伙。
好奇的看向煞有介事的刑真问道:“小狗崽儿真的可以?”
刑真只是静静的等待默不作声,洪柏看的比较明白,无奈道:“死马当活马医吧,依我看,即使找到了烧烤鳄鱼肉的罪魁祸首,铁鳄族也会找其他理由开战。”
经提醒,梦义也恍然大悟,附和道:“的确如此,看着不像是单单闻着气味来的。只能祈祷多一份运气,找出该死的混蛋并且可令铁鳄族退兵。”
刑真斩钉截铁:“铁鳄族退不退兵都要找出来,要把这个陷害整船人的混蛋公之于众,还大家一个公道。”
“铁鳄族想谋害我等,是铁鳄族的罪恶。这些个心思歹毒烤鳄鱼肉的家伙,是他们的错。”
在刑真的眼里,对错分开论。不仅仅是对与错的事物上,行事的人也要各有所定。
说罢,刑真不在言语。手搭在小狗崽儿脑门儿上,尽最大程度给予支持。
小狗崽儿突然奶声奶气道:“可以锁定几个刚刚没开窗的房间,在细致的,暂时无法确定。”
“好,这就足够了。挨个房间搜,到了房间里面,小狗崽儿能找出真正凶手?”
小狗崽儿人立而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没问题,就算把残余鳄鱼肉藏到方寸物里面,近距离我也能发现。”
洪柏也点头同意道:“好,缩小范围节省时间。外面的铁鳄暂时不像有大人物要出手的迹象,咱们先找出内鬼。就像刑真所说,先给所有船客一个公道。”
“偏偏到铁鳄弯的地方,说上天是无心之举老娘也不会相信。如果证据确凿,梦义不用客气,敢反抗直接打杀。”
一己之私害的全船人受累,洪柏动了真怒。不再像以往的息事宁人,而是直接命令梦义可以直接杀人。
刑真也不相信会有人开这种玩笑,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做这种无心绝命之事。
心底默念:“为谁出剑?”
“公道。”
“出剑对与错?”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