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真的名号,如同一座大山压在龙兴洲。想要在龙兴洲有所作为,没谁能绕的过这座山。
八位鳞甲男子同时停下脚步,李海洋自然而然的乐意奉陪。紧张神色无法掩饰,可见对龙兴洲之主的畏惧。
七位鳞甲同时回望,似乎在等待什么。就这样临近望海崖而不攻,足足等了近一炷香时间。
见风平浪静,火元凯心湖响起不可抗拒的命令。微微点头后,带领众人继续踏浪前行。不愿跟随的李海洋,没逃过七位鳞甲男子的监视。不情不愿的,乖乖跟随。
一炷香时间里,金家三万护卫依靠海岸线的屏障,抵住了一波又一波龙虾族的进攻。
千位剑宗的剑修,不断结阵泼洒剑雨。浩浩荡荡而来的龙虾族,损失最为惨重。
崖畔的兰奎蔼,一会默念兰缘予不要带人前来。一会儿又祈祷兰缘予速速带人支援,矛盾体上身,自己浑然无觉。
当八道身影距离望海崖不足千丈,兰奎蔼收敛心绪,暗自嘀咕了一句:“特娘的别来了,记得给老祖我多烧些童男童女送下面去。”
随后,这位眼睛总是看向女子身前,对自家后辈都不放过的老人。一本正经的,缓缓走向崖畔。
就在此时,兰奎蔼身后涟漪震荡,一道道身影相继走出。为首的兰缘予笑着施了个万福:“老祖久等了,缘予不辱使命。”
兰奎蔼豁然转身,灿烂笑容停留一息。随即面沉如水,声音冷冰冰:“回来干什么?速速带着木兰亭一起离开。”
想起一事继续命令:“别忘了把容嬷嬷带走,她能保护你一二。”
兰缘予一头雾水,微微愣神后嫣然一笑:“老祖说笑了,我做逃兵回到家族,家法下难有活命。不如留在这里,好赖灵位能进祠堂。”
兰奎蔼驻足,粲然一笑:“谁说不是,都认为生活在大家族中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又有谁能体会到家族法令如山,违背家族意愿,连回家的资格都没有。”
说罢,老人挥挥手任命道:“既然来了,看看眼前的情况吧。”
望海崖高千丈,下方龙虾族硬生生堆积出千丈高的肉山。观战众人,无不震惊。
金家的金鼎虚和金凤,震惊中夹杂着怒气。终于知道金缕为什么没出现在铁匠铺子,现在见到他,大有前去灭杀的冲动。
似看出金家人的怒火,兰奎蔼冷哼:“金缕这小子,我看着顺眼。以后金家和我们兰家的所有交易往来,全部由金缕负责。”
金鼎虚和金凤本想着反驳,转眼发现钱观潮眼神的郑重提醒。他们二人看不出鹤发童颜老头子的深浅,不等于钱观潮也看不出。
二人当即没了脾气。看眼前的老头子恨意滔天,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抗兰家大旗,给了金缕一张护身符。金家也确实无力反抗,真的认命。
兰缘予轻声道:“老祖稍等片刻,我先与李海洋交涉一番。”
踏前一步站在众人最前,兰缘予高喊:“李海洋,我已找到迫害你后人李汉白的凶手,可否暂且退兵?”
千丈外,受控于人的李海洋看了看七位鳞甲男子。见无人反对,回应道:“先把人交出来再说,你们人类太狡猾。空口无凭,别想欺骗于我。”
预料之中的答复,兰缘予抬手放出一缕魂魄,不是别人,正是金阳。
回道:“来的路上,我已拷问过。李汉白的前因后果,都是他一人所为。现在可以交于龙虾族,任由你们处置。”
仇人就在眼前,大仇之一可得报。李海洋不做犹豫:“这缕魂魄我要了,如果有诚意,先扔出来。”
兰缘予身后,两声“噗通”后跪倒两人。金鼎学和金凤,不忍金阳就此魂飞魄散。叩拜钱观潮苦苦哀求:“请前辈救下金阳。”
脾气火爆的钱观潮,破天荒的没有言语。遥望海面的赤发男子,熟悉的身影在脑中浮现。
沉稳的马不火,截然相反激动异常。也要望向赤发男子,其中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二人同时出口询问:“李海洋?你可是红海的后人?”
得到肯定答复后,二人再问:“李汉白是谁?难道也是红海的后人?”
初厉人世,第一眼见到的美丽女子。一头赤色的飘逸长发,在钱观潮和马不火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
两位南滨城数一数二家族的供奉,一直孑然一身不曾迎取。不正是在等待,他们初见便一眼倾心的赤发。
岁月悠悠物是人非,赤发已不再后人来寻仇。马不火和钱观潮,心中五味杂陈。当年所做,错即是错。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钱观潮和马不火异口同声:“金阳该死。”
势同水火的两家供奉,从未表明过他们是亲兄弟的关系。也没有言语过,金家和唐家的资产,是他们兄弟父母所留。
二人找不到当年的赤发女子,所幸留在南滨城,做了其他家族的供奉。何尝不是保护父母所留遗产,只是将隐秘埋于心底。
两位供奉地位超然,分别辅助过前后三位家主。供奉一言,比之当代家主分量更重。
而且是两位势同水火的供奉同时出言,等同于宣告了金阳的命运。金鼎虚和金凤面如死灰,同时又满心疑惑。
不用兰奎蔼出手镇压,两位供奉突然出言摆平金家的反弹。免去不少麻烦,兰缘予乐得其中。
“金阳魂魄可以给你,谈谈交换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