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宅院,房间中怒极的金阳抬手掀翻桌子。在旁的侍女瑟瑟发抖,就连出言劝慰的勇气都没有。
金阳破口大骂:“齐治,你个没用的废物。心爱之人都无辜往死,只带了一个二叔去找刑真他们的麻烦。”
“孬种,就不能多带些,把齐家全部实力带上。就算打不死刑真,打个残废也行。我安排的护从最后收场,刑真只有死路一条。”
“齐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任由齐治胡作非为。只有你知道螳螂捕蝉,齐家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了?”金鼎虚的声音在外传来。
随意撇了一眼凌乱的地面,挥手退去几位俏丽的小侍女。轻声安慰:“过去十几天了还不消气?你这脾气真像你娘。”
金阳知道自己的计划过于幼稚,小看了齐家人的冷静。咬牙切齿:“有人放出条件,杀了刑真,帮忙出手对付唐家。天赐良机,我不愿错过!”
“那可是一位上五境的强者,如果前辈愿意出手,加上钱供奉,我们金家可一次出动两位上五境修士。区区唐家何足挂齿,不用半神器也可灭杀。”
金阳竹筒倒豆子说出事实,随后眼冒金光看向金鼎虚,问道:“父亲可有好办法?助我金家雄霸南滨城!”
金鼎虚扶起被踢到的板凳,先送给儿子一条让金阳坐下。然后给自己准备一条,镇定坐下后问:“现在还气吗?这样的你可没办法撑起金家。”
金阳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听教的样子:“父亲说的是,孩儿会尽快调整自己的情绪。以后尽量遇事平静,多想想前因后果。”
金鼎虚抚须而笑:“这才是,如果能放下芥蒂,可以和你大哥多学学。在沉稳真方面,不得不说,金缕做的比你好多了。”
“别不承认,也别仗着是金家的亲传就可以高高在上。说到底,我们金家,不过是奴仆的后代。现在看似高人一等,往上追溯几代,还不如你眼中的那些贱民。”
“既然现在得到了想要的权势,就要好好珍惜。为父明白,没有可以长存下去的家族,但是至少别让我看到。占据半城的金家,毁在了我金鼎虚儿子的手中。”
金阳被吊起了胃口,没关注如何维持金家现有的实力。而是更在意祖上的身份,问出口道:“父亲,祖上到底是做什么的?”
金鼎虚摆了摆手:“不说也罢,只和你说眼前的事情。你二姐潜心修行,现在的实力不容小觑。若你有危险,她会全力保护你。何况你二姐是钱供奉的徒弟,这成关系等于为金家绑上了一条大船。”
“你不用担心金缕威胁你的地位,有为父的支持和你二姐的在旁护佑。在金家这一亩三分地儿,没人能和你抢。”
“你应该放低姿态,多跟你大哥学学。在他眼里,你们仍然是亲兄弟,想必金缕会乐于教你。”
金阳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金缕也就有点儿练兵的本领,能教我些什么?”
金鼎虚被噎的不轻,抬起手掌就要给一巴掌。终是于心不忍,手掌停在半空蓦然哀怨:“你呀,就拿齐家的事来说。你只知贸贸然去铁匠铺子搞破坏。我知道你是为金家着想,不想让铁匠铺子锻造出可抗衡挥金如土的半神器或者神器。”
“可是你的做法,的确有所欠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金缕这点就做的很好,派出大量的谍子徘徊在铁匠铺子周围。收集各种信息,将铁匠铺子探查的一清二楚。”
金阳不耐烦:“有什么好探查的,一个十境武者被打成重伤,现在没有出手机会。剩下刑真和蒲公龄,三四境武者,拿下他们岂不是轻而易举。”
金鼎虚这叫一个恨,后悔当初只娶了一房妻子,生下了唯一的儿子。若是有个稍聪明一点儿的亲生骨肉,金家家主肯定没金阳什么事。
恨铁不成钢正色教训:“自大是最可怕的敌人,很多人为此阴沟里翻船,往往丢掉的就是性命。”
见金阳有那么一点点悔悟的样子,长长舒了口气继续道:“现在的金缕,对金家的忠心可以信任。虽然性格死板拘泥于自己所为的规矩,但仍不放心金家的安危,一直派人监视唐家的铁匠铺子。”
“得到了惊人的消息,刑真带去了含有火属性的火云金。而且刑真是一位了不得的锻造师,有可能打造出和挥金如土抗衡的神器。”
“为了金家的安危,金缕第一次违背规矩,将这些重要信息告诉了为父。”
金鼎虚坦然:“你啊,有金缕一半的睿智就好了,我也能放心的把金家交给你。”
金阳浑不在意咧嘴一笑:“就算我不如金缕的一半,父亲还不是把金家家主的位置给了孩儿!”
随后才缓缓收敛嬉皮笑脸:“此时事关重大,父亲有何打算?”
见金阳还是关心金家的安危,好歹勉强挤出了个笑脸:“不碍事的,钱供奉已经答应。若是真锻造出天品剑胎,雷劫落下时,长老会亲自出手。”
“祈祷吧,希望在我离开前唐家锻造出天品剑胎,我这把老骨头也有出手的机会。”
金阳眼含煞气仄仄道:“该死的唐琴,居然对我有所隐瞒。看来除了矛家,其余人所谓的合作,里面水分不小啊!”
金鼎虚终于露出一缕欣慰笑容:“我儿知道动脑子了。”
唐家,唐明耀和唐琴并肩而立,俩人突发奇想站到了房顶。并肩而立遥望向铁匠铺子。
唐明耀没由来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看,为什么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