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小乞丐截然相反,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噎到以后,喝水是声音是“咚咚咚咚。”
嘴角挂着各种残渣,很是随意的抬手胡乱一抹。正好全部抹入口中,吧唧吧唧吃的津津有味儿。
小乞丐来的早,狼吞虎咽吃的也快。就在麻瑞雪刚刚坐下时,小乞丐已经完成了吃货大业。
打了个饱嗝,舒服至极。小家伙很勤快,没有想着吃饱后睡个懒觉。而是颠颠的拾起烘干的树枝,一点点的加入火堆当中。
刑真很是满意,走进小乞丐摸了摸头小声吩咐:“去帮忙把麻姐姐的衣服洗干净了,然后烘烤干净。她没有行囊,就一身衣服,天亮的还要穿的。”
“嗯,听令。”小乞丐动作麻利,小跑着离开。
刑真说话声音很轻,不过没有刻意回避。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
麻瑞雪的干粮送到嘴边,动作突然停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而后“啊”得一声尖叫,打破的夜晚的宁静。原来是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
麻瑞雪双手环胸瑟瑟发抖,不过没有丢掉手中的干粮。这点细节被蒲公龄和刑真看在眼中,二人皆露出一抹欣慰。
麻瑞雪颤抖出声,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谁给我换的衣服?你们、你们、呜呜呜~~~~”
麻瑞雪难以接受这种事实。越想越是害怕。她相信二位恩人不会对自己做出格的事,不过身子被人看光,等同于失去了清白。
她明白二位恩公是不得已儿为之,她也明白你不说我不说外人不会知道。可是就过不去自己心底的砍,无法怪罪刑真和蒲公龄,干脆坐地嚎啕大哭。
刑真苦笑劝说道:“放心吧,你的衣服是小乞丐换的。我和蒲公龄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偷看。”
“真的?”麻瑞雪将信将疑,反复确认。
蒲公龄道出了一个事实:“在这种荒山野岭,我和刑真又是没人认识。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不用这么麻烦的骗你。”
,麻瑞雪放下些许芥蒂,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欣喜,然后闪过一丝失望。小声道:“可是他也是男孩子,今年也不小了。”
说着说着,自己刺痛了某根神经,又开始哭了起来。
蒲公龄无奈摇头后,缓缓道出了小乞丐自己净身的始末。随即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烘烤衣服的小乞丐,重重叹息。
没想到的是,听完了蒲公龄所说,麻瑞雪哭的越发凄厉。甚至颤抖不已,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刑真把小乞丐叫了过来,说道:“你如果不信,可以让你眼见为实。”
一直挂着和煦笑容的刑真,难得一次微微发怒。低头看向小乞丐时,尽是说不出的歉意。
小乞丐压根没在意,笑道:“大哥哥不用愧疚,我早就习惯了。以前沿街乞讨的时候,很多人都欺负我,都拿这个说事。只有跟着大哥哥这段时间,才没人欺负我,而且给我吃的给我喝的。应该是我感激大哥哥才对。”
这时候麻瑞雪使劲摇头,拼劲全力几乎是嚷出来的:“我、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我是可怜小乞丐的过去而伤心,你们误会我了。”
终究是有些大小姐脾气,被误会后心底越发委屈。哭声更大,眼泪儿也更多。
小乞丐突然冒出一句:‘小姐姐,您的衣服有几处破洞。我、我帮你缝补一下吧。“
小乞丐极为忐忑,停顿了片刻补充道:“我手艺不好,缝补后可能会很难看。您不会怪我吧?”
说完后,满心希翼盯着马瑞雪。心底纠结不已,手指不由自主的揉搓女子衣服。
马瑞雪终于抬头不在掩面,哭声间歇扔有些抽噎,道:“小乞丐把衣服拿来,姐姐自己缝补吧。”
“好的”略有失望的小乞丐,应了一声仍是小跑过去。
麻瑞雪出其不意,一把抱住临近的小乞丐,温声道:“谢谢你,多休息一会吧。”
小乞丐如同害羞的大姑娘,支支吾吾:“没、没事,我不累。”
刑真和蒲公龄相视一笑后,找个干净地方继续喝酒。两个外来人的表现很让他们满意,无需一直盯着。
麻瑞雪接过自己的衣服后开始犯难,小声问:“怎样缝补衣服?”
小乞丐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跟见了鬼似的。他的认知里,缝补衣服好像天生就会。怎么还有人不会呢?而且还是位漂亮的小姐姐。
“哎,你怎么了?”马瑞雪没好气儿追问。
被惊醒的小乞丐连忙解释:“用针线就可以缝补,很简单的。”
一听简单,麻瑞雪来了兴致,连声问:“针线在哪,告诉我我去拿。”
勤快的小乞丐被刚刚一抱后,简直把小姐姐当成了第三位恩人。哪里容许恩人亲自去拿针线,小腿儿嗖嗖嗖奔跑。很快的便从行囊中取出针线。
送到麻瑞雪眼前:“诺,小姐姐缝补的衣服一定非常好看。”
小乞丐小嘴甜如蜜糖,麻瑞雪心底苦似黄连。感情针线认识麻瑞雪,而她不认识针线。
端详了良久看不出个所以然,问道:“这东西怎么用?”
小乞丐欲哭无泪,刚刚的马屁算是白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