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韵,相当于一座大城十年的积累。而且还是只有一尊神奇收取,没有其他人抢夺。显然是繁峙郡土地不屑于收集武韵,文成言日复一日的坚持才有所成果。
蒲公龄不敢居功自傲,连忙笑言拒绝:“嘿嘿,问前辈说笑了。这些武韵精华,对于我一四境武者来说,简直是如获至宝。这等礼物太贵重,在下不敢承接。”
“救命之恩岂是小小武韵精华可以比拟,现在所做,只是让各位尽快恢复伤势。”文成言反驳后,不由分说,径直将武韵精华按入蒲公龄腹部。
不给推脱的机会,不想要也的要。进入体内的武韵精华,想取出来是不可能了。除非狠下心来,自费武道一途。
没有为了拒绝礼物而自残的道理,蒲公龄心底也是喜爱这道武韵精华。既然得到了,不必矫情。
“谢谢文前辈,晚辈受之有愧。”
“呵呵,蒲少侠理所应得。”文成言回应后,看向刑真时面露为难。
这次负剑少年木讷劲没上来,笑道:“前辈无需为难,我们做事并不是为了回报。既然现有的送给蒲兄和小狗崽儿,送了就送了。实无需为了在下准备礼物而费心劳力,有这份心意,晚辈感激不尽。”
陷入沉思的文成言没理这茬,良久后似有所明悟。再次走到自己的铜柌金身旁,猛然出手探向横陈地面的古铜色金身。
文杏儿抓住父亲迅捷的手臂,轻声劝道:“爹,你你想好了吗?”
“无需多想,能凝结一次就能凝结第二次。有些事啊该做就要做,不能因自私而寒了人心。”文成言沉声道。
“女儿支持爹爹,放心做吧。”文杏儿赞赏的点了点头,松开了阻挠的纤纤玉手。
“文前辈不要!”刑真和蒲公龄同时惊呼出声。
文成言手掌猛然探出,五指如钩抓碎金身腹部。整个手掌没入金身,而后在用力拔出。
神奇的金身,相当于常人的身体。金身有损,神奇魂魄同样受其疼痛。文成言却是面无表情,缓缓来到刑真身旁。
蹲下身劝说道:”文胆离开金身,便无法再度返回。现在已经去除,放回去是不可能了。文胆适合神修开辟气府,我与杏儿是神奇用不上。蒲少侠是武者用不上,小狗崽儿有飞剑足矣。还望刑少侠莫要推辞,安心接受留待日后派上用场。“
文成言将所有退路堵死,刑真和刚才蒲公龄的境遇一般无二。只得感激道:“多谢文前辈!”
“哈哈哈,这样最好,扭扭妮妮哪像是男人所作所为。”文成言大笑后,看向文杏儿吩咐道。
“老爹行使一次做父亲的权利,去帮忙准备些酒肉回来。我要与二位少侠一醉方休。”
“爹,他们俩人重伤在身不宜饮酒。”文杏儿撒娇般跺脚反驳。
“无妨无妨,相信二位少侠与我的想法一致。” 文成言笑着摆手。
果不其然,刑真和蒲公龄都是满脸的希翼。文杏儿小声嘀咕:“白酒而已,至于这么上瘾吗?”
女子身影缓缓走出大殿,虽不情愿,仍然照做。
却说返回自家茅屋的顾清平,推门而入时,顾大姐正靠在油灯旁缝缝补补。
顾清平大步向前,突然单膝跪地以拳击胸正色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顾嫁仍是低头缝补没当回事,叹息道:“平民老百姓做什么公主梦,当年文大人誓死保护。我爹娘侥幸被中立的势力救出,没杀我爹娘以是万幸。现在,哪敢提什么公主身份。”
顾清平没有起身,跪地问道:“难道公主殿下就不好奇,为什么令尊令堂在西垒军的势力内。虽然做着劳苦耕种的营生,可直至寿命已尽,一直没有被人欺负过?”
“我猜到了,西垒军暗中保护。”顾嫁回答的很是平静。
抬头看了看自己久病缠身的男人继续道:“我也知道,你不仅与西垒军嫡长子重名,身份也重合。不过你放心,我嫁给你不是贪图什么荣华富贵,这些年更是过惯了贫苦生活。”
顾嫁放下手中工作,蹲道顾清平身前。抬手摸了摸男人脸颊平静道:“你是要回去接管西垒军了吧?取我一个粗鄙妇人做老婆会让你颜面无存。我的性命无所谓,可以放小平一条生路吗?”
顾清平震惊的无以复加,连忙解释道:“夫人想哪里去了,不管我是谁。娘子只有顾嫁一人,儿子只有顾小平一个。”
清了清嗓子,顾清平太高语调:“我的娘子叫西固嫁,我的儿子叫西固平。此固非彼顾,而是坚固的固。”
“西垒军当年实力不够,只得保持中立。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如今时机已成熟,西垒军可以登高一呼。公主可否愿意,拿回西固一族该有的皇座?”
顾嫁重重叹息:“哎,又有多少人知道,真正的皇室是西固一族而不是西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