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哭笑不得:“没看到大妖不应该高兴才对嘛,兄台难不成有喜欢被大妖吃掉的爱好?”
“汗,有种入宝山空手而归的感觉。可惜了我的随身笔记,少了浓重的一页。”
“路途漫漫机会茫茫多,希望兄台好运别真个被大妖果腹。”
“嘿嘿嘿,借贤弟吉言。”
下山路顺畅的很多,这次没失望看到了土地庙。蒲公龄盯着规模奇异的土地庙,有种骂娘的冲动。
三块石头两竖一横搭建而成,下面一个巴掌大的人甬算作是土地公的金身。这品阶连铜柌金身都算不上,不在正规敕封的神奇行列。
记录没得做了,说出去不够丢人的。正欲继续下山,迎面走上来两人。见是熟人,刑真立刻上前抱拳歉意道。
“陈前辈陈小姐你们怎么来了,我们通过关隘时遇到些麻烦,不得已走的泸定关隘。九狐山挡路必须翻越此山,所以行程有些延误,还望陈前辈莫要见怪。”
陈度双手握剑抱拳回礼,微微一笑:“不碍事的,刑公子的事情我们略知一二。猜出来因关隘事情改换其他道路,情非得已的事情又哪来的见怪。”
陈度的态度比以前谦逊很多,不在像刚刚见面时冷若冰霜。与这样的同伴通行,心情会美丽很多,刑真回以微笑。
陈勾平接着说:“我父女二人在红渠镇久等不见公子到来,料定公子会走此路。九狐山传闻有大妖出没,担心公子等遇到不测。故而特意赶来,若发生意外可帮助一二。”
陈勾平看了看蒲公龄问:“这位贤弟是?”
刑真抱拳:”陈前辈心意感激不尽,大老远敢来只为给予我们方便,实在是辛苦陈前辈和陈姑娘了,在下无以为报。“
随即刑真指向长冉男子:“这位是蒲公龄,在九狐山遇到的江湖人士。因兴趣相投便一同赶路,相互间有个照应。”
陈勾平眉毛一挑,随后恢复淡然:“原来是蒲兄弟,久仰久仰。”
“兄台过奖。”蒲公龄回礼后看向刑真道。
“刑兄弟难道就不介绍一下。”
刑真一拍额头歉意道:“失礼失礼,是我大意万望见谅。”
随即伸手引荐:“这位是陈勾平前辈,一位神修且道行高深,你我应尊称一声前辈。这位是前辈的女儿陈度小姐,也是一位女中豪杰。”
刑真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轰鸣震荡。声音比之天雷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整个九尾山被雷音笼罩。
众人不约而同回头观望,山顶巨大的蘑菇云升腾高达百丈,一半黑一半白同样是泾渭分明。
随后一条深紫色毛茸茸的尾巴在蘑菇云中央窜出,轻轻震荡绞碎蘑菇云,黑白两色水花四处溅射。
力度强悍无匹,崩射的水花居然可以洞穿山石。刑真脚边儿就有一颗拳头大的白色石头怦然炸碎。
紧接着一声尖细两声沉闷的兽吼相继愤怒发出,震荡的整个九狐山颤栗不止。
特别是黑白湖所在方位地动山摇,蘑菇云虽然震碎,湖中的水花依旧在激射。宛若两色石子,落地后更是一盘正在博弈的棋局。
嘶吼声声不断,由愤怒到疯狂,再到极致疯狂声嘶力竭。黑白紫三道流芒同时掠出,观其架势黑白流芒夹击紫色。
黑白幽光中隐约看到当中分别包裹着黑色圆球和白色圆球,紫色流芒当中似包裹九跟鞭子。
每一次碰撞三色光芒炸开三色的美丽花朵,如同烟花一般不断在空中在绽放。
当中蕴含的浓郁灵气宛若实质,刑真等人距离足有三千丈远。磅礴的灵气波动震荡的众人肌肤生疼,好似身体要炸开一般。
刑真不禁看向小年儿,这位大剑客不知何时把桃花、卜侍、东西和小狗崽儿聚拢在一起。小年儿和小年儿身边的众人好似很惬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只不过那事不关己的表情太明显了,刑真一眼便看出。不用多问,这位大剑客没有出手的意思。
依小年儿的脾气,他不想出手怕是没人能强求。刑真不在搭理这主,转而继续关注黑白湖发生的激战。
随着三道流芒的不断碰撞,修炼神魂百炼视力大增的刑真,隐约看到黑白双色球体表面出现裂纹。紫色流芒中的九条类似鞭子的东西,也在碰撞中断掉三条。
剧烈波动持续了约一刻钟,三道兽吼的声音由疯狂变作沙哑,当中夹杂着痛苦。发出最后三道沉闷嘶吼后,三道流芒相继退去,黑白湖激战到此结束。
虽不知三方胜负如何,但从其声音中可以大致猜出,激战的三位都不好受,估计是各有伤势。
刑真第一次见到如此威势的战斗,比之以前所见的天壤之别。这次的激烈程度,根本不是他一个二境武者可以参与。
不禁低头沉思,强者路还很远,遥不可及。眼角处擎见土地庙中的人甬,不知何时多出三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