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卢王朝这边城墙上,挂了一排滴血的头颅。从制式的头盔和束发可以看出,全部来自书水国这边。
看似平静的边境,实则小摩擦不断,血染疆场再所难免。书水国守将赫连铁是国师车昨已的亲信,奉承国师的战略割地求和。
如果没有书水国朝廷牵制,书瞳关怕早已被国师拱手让给大卢王朝。
再观大卢方面的军武,站立良久仍然精神抖擞。每人手中的兵器锋芒毕露,和煦阳光下反射冷冽寒光。
时而有斥候在城下策马扬鞭,队伍所过大地轰鸣。时而蔑视望向书水国城墙,像是看待自己的囊中物。
难怪大卢城墙挂有书水国军士的头颅,反观书水国城墙干净如洗。单从军队风气来看,大卢的战力明显高于书水国。
小年儿拦住行进中的众人解释道:“坐镇大卢王朝的边关将领,大多是英勇好战之辈。别忘了刑真打伤魏林在前,现在或许已经上了大卢的通缉令。”
“这样大摇大摆走过去,若是惊动边关将领。你们几个小家伙要吃不了兜着走。”
刑真感叹:“小年儿前辈所言不假,可是不走这座城门,换做其他兵力较少的地方,会饶很大的远路。”
“我们已经和陈勾平父女约好在红渠镇相聚,换走其它关隘会耽误很长时间。这样不好吧?”
小年儿浑不在意:“只是约好相聚,并没有说明相聚时间。有什么好不好的,至于你所担心的爽约不存在的。”
刑真想想的确如此,而且自己一行人的性命更加重要。何况刑真不是一个不懂变通的人,不会因为口头的约定拿亲朋的性命做赌注、
“就依前辈所言,寻一处守军稀少地方通过。就算发生不测,也有机会保命。”
小年儿称赞:“很好,不是一根筋能活的更久。”
一路走来众人相对熟稔,在一次次惊险中信任不断增加。小年儿算是融入了这个队伍,就连小狗崽儿对他的介怀,也已经淡忘。
为此大剑客表现的很是慷慨,割舍出黄牛给卜侍东西几人轮流骑乘。自己则步行前进,和一些小家伙有说有笑。
关隘前练拳走路太过招摇,所有人选择行走。这个长途跋涉远游的孩童们,难得做了一次正常人。
练拳走路几个小家伙没感觉枯燥乏味,换做行走反倒不习惯。卜侍喊无聊,东西喊无趣,小狗崽儿汪汪叫。
小年儿大手一挥:“你们三个一起坐到黄牛背上吧,免得跟在屁股后喋喋不休。”
小家伙儿们没什么客气的,争先恐后一溜烟窜上去。小狗崽儿最为麻利,爬到最前方两只小爪子搭在黄牛的一对犄角上。
不顾黄牛牟牟抗议,卜侍和东西将自己的小书箱挂到黄牛犄角上,正好一边一个。而后大声呼喝:“出发!”
桃花摇头苦笑,拄着行山杖走到前方当起了牵牛娃。时而在背篓中拿出水果喂给黄牛,算作是辛苦的补偿。
小年儿和刑真并肩而行,前者看到后连连点头道:“我离开后黄牛送给桃花吧,其他人我不放心,说不定哪天饿了把黄牛宰了吃肉。”
刑真惊诧问:“小年儿前辈要离开?”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送走洪九全一行人时,应该想到我迟早会离开。” 说话时小年儿的胳膊习惯性搂住刑真的肩膀,年龄相差悬殊的二人没有所谓的辈分差距。
刑真叹气:“小年儿前辈所言极是,看样子没机会看到我步入神修一境了。”
“预料之中,你失败的次数不够。”
刑真苦着脸反驳:“卜侍也没失败多少次,自己琢磨琢磨就突破了。为什么到我这就要不断失败,还得是意料之中。”
小年儿的打击接二连三:“木讷啊,做事比别人慢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别看小卜侍虎头虎脑憨傻的样子,脑壳里面东西多着呢。而且还是一块神修的材料,以后的成就不会太低。”
“好吧,卜侍是我的好朋友,该为他高兴才对。”刑真很快接受现实。
“我看好像是黄牛带领桃花等人前进,是前辈安排的吧?早就预计好行进路线。” 沉默片刻刑真问道。
小年儿如实回答:“走永卢关隘,守军少且多为老弱,适合我们通过。”
刑真很是吃惊道:”陈勾平父女临行前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走永卢关隘。从那里去红渠镇最少耽误三日形成不说,还要经过九狐山。据说九狐山有大妖出没,就连大卢王朝军武往往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小年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谁?”
刑真恍然:“小年儿前辈肯出手,此行就听您安排。”
随后问道:“为什么大卢王朝驻守这边关隘的将领,大多英勇善战?难道大卢王朝的将领都是如此各个英勇?”
小年儿翻了个白眼后解释:“人都一样一靠勤奋二靠天赋三靠机遇,大卢的将士同样如此。”
“此处关隘多为英勇之流得感谢书水国。书水国积弱军容军风相差甚远。战力方面远不如大卢王朝,十次交战九次落败,剩一次估计是大卢方面打累了不想理会。”
“如此一来给大卢边关将领创造了无数立功机会,一些有野心有能力想仕途高升的将领,无不打破脑袋想往这里挤。”
”所以这边的大卢将领多英勇。“
刑真不解:“难道大卢官场清平如水,没有走后门拖关系的?“
小年儿点点头:“这话问的很有水平,听我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