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是聚灵福体,顾名思义可以聚集灵气。以后兴许是一大助力。东西是绝灵厄体,也不全是坏事,用好了同样作用不小。"
说话时小年儿不经意瞄了眼外面的东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红色石剑。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指点。我看前辈近几日经常外出,是在做些要事吧?"
"我没什么大事,瞎豉翘而已。你有时间再去一次松江郡府衙,记得带上洪定远一起。有他在郡守不会再为难你,借此给通关文牒盖章。不用着急离开传剑山庄,对待几天把罪剑练好,剑术不错挺适合你。"
刑真很是佩服:"什么事都瞒不住前辈法眼。"
"跟谁学的拍马屁功夫,忘了告诉你了,陈勾平父女想和咱们一起上路。相互有个安全照应,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前辈做主好了我没意见。在加上话媚娘,咱们的旅途不寂寞了。
小年儿没头没脑来了一句:"用心体会万事有所明,本大剑客暂时去遨游四海,你且在山庄感悟人生。"然后这位大剑客真就骑着黄牛登天而去。
书水国江湖和朝廷暂时保持现状各不相干,传剑山庄的江湖大会也因此告一段落。各个门派先后离去,唯有胭脂坊和阎王殿没有离去的意思。不仅如此,胭脂坊的掌门蔡寄梅突然拜访传剑山庄,并且留在山庄暂住。
刑真对这些并不上心,大多时间沉迷于刚刚学到的剑术罪剑。至于练剑的进展就有点儿不如人意,就连脾气还好不拘小节的山羊胡老人,几次差点没忍住胖揍刑真的冲动。
倒不是刑真脑袋笨学不会,明明将招式熟记于心,练习时总是慢上半个节奏。用刑真自己的话说,这叫木讷反应慢,多练习几次就好。少年这么说,如是这么做。
另外一处洪定远随意端起梦蓝蝶送来的茶水,不假思索送到嘴边。一只手亢突出现,力道极大一巴掌拍掉茶杯。掉落地面怦然炸碎,溅射出的茶水泛起冰冷雾气。
洪定远并未惊讶,只是苦笑一下:"如果杀我能令你舒心,放心大胆的做便是。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也绝不会反抗。"
梦兰蝶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蹲身收拾破碎的茶杯。被瓷器碎片划破手指全然无知,金色血液滴落在碎裂瓷片上,泛起阵阵金色涟漪。
听闻洪定远的话后娇躯微震,缓缓抬起头颅露出雾气弥漫的一双美眸。
而后又恢复镇定微微叹息:"你早就知道了吧?"
"应该是从你无缘无故失踪的那日起,晚上数次出刀数次不忍下手开始。后来的在我练功房外徘徊,在我入定时纠结。在我喝酒时的灵气紊乱,在我读书时的左右为难。"洪定远如数家珍的一一道来,前前后后不下二十次之多。
梦兰蝶如释负重后轻生询问:"为什么不躲避或者拆穿,无论哪种我都会停手。有没有想过万一哪次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所丢掉的永远无法补回。"
洪定远依然没有生气,小心的将梦兰碟扶起,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手都划破了,以后这些粗活交给下人做就好。"
梦兰蝶终是忍不住,哇的一下大哭出声。紧紧抱着洪定远大声责问:"为什么不怪我,真的不恨我吗?哪怕打我一顿骂我一顿,也许会好受一些。"
洪定远推开梦兰蝶,手掌仍然握在对方肩头。眼神坚定语气柔软。
"我哪里舍得,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开心,放手大胆去做就好。我这辈子没什么用,不能报复仇,不能保护娘子。就剩这条小命儿有点儿作用,想拿去就拿去。"
梦兰蝶从新搂紧自己的丈夫,头颅埋入宽厚的胸膛哽咽不已。
洪定远轻轻擦拭掉怀中玉人儿的泪水安慰道:“娘子放心,按照自己的本心做事就好,任何的选择我都支持。”
洪定远说完又强调了一遍:“我永远支持娘子的选择。”
梦蓝蝶心有所感哭泣着回复:“也学我真的错了,即使杀了你她们也不会放过我和……”
洪定远打断: ”娘子不用担心,不管他们是谁。只要娘子一声令下,洪定远陪你赴汤蹈火。“
”娘子别多心,我没有强求你说出他们是谁。全凭自己喜好,说与不说我都不会强求,总之支持娘子的所有决定。“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响后,传来刑真的声音:“洪少庄主在吗。在下找您有些事情。”
夫妇二人迅速收敛情绪,笑脸迎客如往常一般。听到刑真简单告知去松江府衙给通关文牒盖章,洪定远当即答应立刻动身。
梦蓝蝶站在家门口,一直遥望自己丈夫的背影。即使看不到了熟悉的身影,依然站立在原地遥望。
良久良久后,梦蓝蝶叹息一声呢喃自语:”相公,对不起“后,窈窕身影拔地而起,消失在天幕尽头。
刑真和洪定远来到府衙,居然空空然也一个人也没有。四处仔细的寻找,所有人跟凭空消失一般。
有没喝完的酒,灶台有正在沸腾的开水。灶台边缘有一根白色的绒毛,居然没有在高温下燃烧。算是刑真和洪定远二人,此行唯一的收货。
通关文牒不盖章,走到哪里都不会被承认,而且还有可能被认定为逃逸的罪犯。刑真唉声叹气,既定的行程又要延迟。
眼下没什么办法,只能暂住传剑山庄等待。
就在洪定远和刑真返回传剑山庄时,松江郡外的五千大军开始拔营启程,目标松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