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疑惑:“这么神奇的书吗?男女通用。”
杨老头没给好脸色:“是白天练剑不尽兴,还想在练一会儿?或者说石头太小,想换一块大的。”
行真立时满脸乌黑:“我去找金前辈。”
“滚滚滚赶紧滚。”杨老头挥着烟袋锅子赶人,那意思太明显了,再不走烟袋锅子伺候。
刑真走出十余步突然回头,刚打开书籍的郑夜郎一个激灵,再次把书籍闭合。
“你干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刑真无奈苦笑:“没事没事,就是问问刑水要不要一起走。”
小狗崽使劲摇晃脑袋,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郑夜郎手中的小人书。
刑真无语,臭骂了一声:“叛徒狗,金老那里可能有肉有骨头,去不去?”
小狗崽依然摇头,小表情带着鄙夷。
刑真不在理会这几个家伙,一人独自离开。路遇练刀的奎山,男人嗓音粗矿:“刑真,陪我练一会儿。”
后者落荒而逃,遇到掷骰子的赔老底儿等一群人,刑真绕路走。这些人惹不得,真金白银动真格的。
“咚咚咚”敲开金三多房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没外人。”
刑真推门而入,见金老正在拿着算盘敲敲打打。故而没有出声惊扰,安静的站在一边儿等待。
金三多没抬头,一边敲打算盘一边问道:“是来问我,为什么山寨不出去狩猎,不打劫地主土豪仍然有吃有喝吧?”
刑真:“是的。”
金三多得意洋洋:“山寨的储备,可以坚持三年没有收成。你尽管练拳练剑,不用操心其他。”
刑真更迷糊了:“既然山寨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种地,为什么要省吃俭用?”
金三多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板凳:“坐着说话,都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然后自顾自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算山寨不出去打劫,不狩猎照样有钱财入账。”
“别以为我这个账房先生是白当的,在山梁郡有咱们山寨的产业。规模不小,养活山寨这些老家伙错错有余。”
“其实山寨并不穷,但是省吃俭用是一种习惯。不信你试试看,整日给山寨这些家伙大鱼大肉,他们肯定怨声载道。”
“这些习惯是经年累月养成的,很难改掉也没必要去改。另外就是年节好过平常日子难熬,时时刻刻要精打细算。”
“胡吃海喝随意挥霍,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其实日常生活和做生意一样,一夜暴富虽能赚钱但不是长久之道,细水长流才是正经的生意。”
“生活也是如此,有钱了胡吃海造不计后果,没钱了就要勒紧腰带憋着肚皮。没有计划不懂得积蓄,说不定哪天突然断了经济来源,没有存余只有等着饿死的份。”
刑真抱拳道:“受教了。“
金三多抬起头嘿嘿一笑,停止敲打算盘,随手拿起茶壶茶杯。一人一杯凉茶,润了润嗓子,看了看刑真的小葫芦。
“你这里面装的还是清水吗?”
“是的。”
金三多摇了摇头:“不可不可,刑真今年十五岁,可以换上白酒了。负剑挂酒少年郎,豪气干云走江湖。”
刑真笑着拒绝:“谢谢金前辈好意,还是算了吧,山寨的生活要精打细算。”
“你个臭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精打细算不差你这一壶酒钱,再说了杨老头儿和庞老头儿肯定同意。”
刑真继续坚持:“算了算了,没发现酒比清水好喝。”
金三多不在强求,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话题:”你知道为何苏昀和商武他们明明不缺钱,仍然是精打细算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吗?“
刑真道:“不是因为勤俭节约。”
金三多嘿嘿一笑:“你只说对一半,他们留钱有大用。山寨和他们一样,也留有大量资金留作以后发展。”
“现在你算是这个山寨的成员了,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咱们山寨的真正储备。”
刑真难言:“这个不好吧,恐怕山寨真正的储备。即使山寨中的老资历老前辈,也不尽然全部知道。我一个小辈又是个小孩儿,没资格知道太多隐秘。”
金三多:“我说你有资格知道,就是有资格知道。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像什么大男人,一点儿也不爽厉。”
刑真试探着问:“是因为我娘、亲的缘故。”
金三多直言不讳:“是的,所以你有资格知道。”
刑真起身拱手抱拳:”请问金前辈,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娘、亲的一些事情。“
金三多回答的相当干脆直接:“不行。”
然后这位又拿出算盘开始敲打,任刑真喋喋不休,金三多始终不在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