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好好休息。”
“我开免提,你跟陆景说,行吗?说什么都行,就说你想说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什么都行。”韩臻臻的语气似乎有些着急,“或者你说说你在做什么,只要你说话,什么都无所谓的。”
什么意思?
僵持了好久之后我怂了下来,手攥着电话的力度都变得不一样了,“陆景,你还好吗?”
电话那边没有回音。
“不知道你伤城什么样,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
特别官方的一句问候,一句关心,在我们之间,成了难以言喻的尴尬。
后来是我挂断的,紧接着手机来了韩臻臻的短信,两个字:谢谢。
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跌跌撞撞的我回到床上,原来那个努力想要放下的人,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那些发誓也不想回去的梦,在此刻清醒的状态下,全然的成了痛。
给陆景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写好了,领证之后所有给我的财产我都不要,在离婚协议上面写明一一给了他,画廊,海市的房子,米兰的酒店......
父母家里的那三块玉牌我也打算找个机会拿回来,那是父母一直惴惴不安的原因,毕竟那玉牌的价值太贵重了。
我昨天给他们打了电话,妈妈说家里一切都好,问我怎么样,问我跟陆景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
离婚的事情我暂时还不想跟家里说的那么明了,当初是冒着被父母骂惨坦白的领证,妈妈跟我说了所有的利害关系我还义无反顾,如今离婚了,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面咽。
最重要的,不想让她 担心。
这封离婚协议书给陆景发了邮件,但是几天过去了,石沉大海,没有消息。
我几次想给他打电话,可是想到电话接听之后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作罢。
眼看着,到了上班的那天。
我这个人,一直都秉承这一点,谈恋爱结婚或者成家都可以,但是不能阻挡我工作的脚步,这些年我都是以工作为主,也博得了大家口中工作狂的称号。
公司地址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开车二十分钟的样子,我站在大楼面前,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深呼吸。
我其实才一个月没有工作而已,竟然对即将到来的工作有些畏惧,这些是我以前从来不曾有的,之前我必须迎头赶上,什么时候必须要强,但是现在,说不好哪里不一样了。
我上楼的时候就看见了周禹明正在公司门口迎接我,一边笑着一边说我,“我可真怕你今天不来。”
“怎么能,这是我答应你的事。”
周禹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顺势走向了那个办公室,打开门的那一刻,还是有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