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安娜说要回去她并意外,甚至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调侃:“你人在这七天,心一点都没在这,怎么着,想你们家那位了?”
“这该上班得上班,我回去休息几天,正好回帝都。”我看着她,“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的,不管结局是什么。”
“一个已婚妇女说结局,有点意思。”安娜点燃了一支烟,“是一个人的精彩,还是大团圆结局?”
“不知道,我感觉跟陆景在一起之后我学会了四个字。”
“什么?”
我自嘲道,“委曲求全。”
安娜叹了口气,“不是你学到了这四个字,而是每个女人都会从眼里不能揉沙子到后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开始的情深义重,到后来的需要空间,这是一个过程,不过我觉得你跟陆景没有那么糟糕,怎么着你们也是合法关系,有什么事情直接说的?”
安娜口中的不委屈自己,到了我这里还是劝我跟陆景去沟通,她这神一样的逻辑我真是佩服,不想说陆景,我便找了别的话题,“我回家歇几天就上班。”
“如果你看见他,说我挺好的,很开心。”
“你恨他吗?”
安娜摇头,“不恨,恨我自己。”
安娜说的那个他我肯定是要见面的,大BOSS纪宁森是怎么样让我停职的我记得很清楚,又是怎么给我团队难堪的我也清楚,新仇旧恨的,应该好好算一算。
安娜没有回去的打算,她说要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等到她回去的那天,必须是崭新又亮眼。
说是这么说,可是在我看来,她是在逃避。
那些不想面对的,索性不要去想,甚至承受不了的,也选择去忘。
回国的时候我先回家,杜西安因为工作上面有安排已经先回帝都了,妈妈见我自己回来特别惊讶,“陆景呢?”
“我去找安娜玩了,没跟他一起。”
“前几天他来找你,我说你不在家,他在楼下等了一整个晚上,后来我想着让他上来吃饭,他说有事先走了。”妈妈劝诫着,“你们这是吵架了?”
“没吵架,就是他想给我一个惊喜,我没领会到意思 ,在加上最近几天都比较忙,就没怎么联系。”
“夫妻之间的事情不要用冷战来解决,感情是热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冷下去,真的成冰了谁都拯救不了。”
母亲将她所认为有道理的夫妻相处之道讲了一个晚上,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沟通。
沟通,我跟陆景之间,又岂是少了沟通两个字。
在家休息了几天,趁着这个时间,我写好了辞职信,顺便在招聘网站上面投了几份简历,说实在的,做我们这个行业一个是设计风格必须标新立异,另外一个就是要有稳定的客户群体,我做设计师这几年来,认识的客户倒是不少,回头客也有,如果去了新的公司,客户群体定位很重要。
很快就有猎头公司找到我,他们开的薪酬着实让我眼红,但是公司规模不如我现在的这家,犹豫之余,我前段时间参加那个设计比赛的信息反馈回来了,我的作品入围了前二十名,下一步要有决赛,让我做好现场应试的准备。
这是个好消息,是我职业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寻找新工作的脚步也就慢下来,猎头那边知道我进了决赛,给我推荐了机会更多的公司跟职位。
这几天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每天陪着妈妈逛街,陪着父亲看电视,这种久违的家庭生活让我倍感幸福,甚至有某个时间我都忘了陆景的存在,好像陆景不曾在我家喝多,好像陆景也不曾出现在我的生活。
妈妈没再问我跟陆景的事情,只是尽量的陪着我,不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抹眼泪。
在家过了五天我之后我回了帝都,出了机场我习惯性的打车去了原来我的住的地方,而到了楼下才知道我已经换了别的房子,暗自惆怅,让司机调转了方向。
那些最初相识的小甜蜜,终究随着我们步伐,越来越远了。
两个房子之间的距离开车十几分钟的路,这刚过完年,帝都的车不多,也就十分钟就到了楼下,进家门收拾卫生,足足忙到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