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矮墙外，相视一笑，然后十分有默契的伸手攀上墙，翻了进去。
这所高中，并不是重点学校，建设方面也很一般，所以才会有空掉的旧楼。
即便隔了这么多年，沈凉还是能准确的找到方向。
沈凉拉着她往旧楼里走。
“当年，就是在这栋楼里，你救了我，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当年那间破教室。”
沈凉说的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沈凉当时在学校里就是名人，是那种走在人群里都会闪闪发光的女孩子。漂亮又活泼，很讨人喜欢，就算做些违纪的事，只要不造成不良影响，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总有很多人喜欢她。
沐暖暖在那之前就认识她，只不过她们的第一次正式有接触，还是在栋楼里。
长大之后，年少时的回忆总让人不由自主的缅怀又感动。
沐暖暖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我记得是二楼的第一间教室？”
“是二楼吗？我怎么觉得是一楼？”
“是二楼吧？”
“一楼！”
两人争了一会儿，最后她们上二楼的楼梯的时候，沈凉突然“呀”了一声：“的确是二楼，当时你把那些人吓走了，就背我下楼了，我记得很清楚。”
“我就说了是二楼。”沐暖暖走在前面，推开了二楼第一间教室的门。
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窗外有昏黄的光线倾泄进来，大致能看清房间里的轮廓。
教室里摆着几张旧课桌，以及一些纸和书。
沈凉走到一张课桌前，对沐暖暖说：“当年她们就是把我按在这里打我的！”
她现在说起来就气：“我妈都没那样打过我，从来都是我揍别人的，几个高一的小朋友竟然也敢揍我。”
“我一直没问，你怎么把她们弄转学的？”沐暖暖有些好奇，当年事后她只知道那几个欺负沈凉的女同学都转学了，那时候她和沈凉不是特别熟，所以也没问过中间还发生了什么。
沈凉一句话带过：“胆子小，被我吓的。”
“不说这个了。”沈凉走过来，伸手搭在沐暖暖的肩上，感叹道：“我现在还能想起来，你那个酷酷的样子，我当时就想跟你拜把子。”
沐暖暖调侃她：“没你酷，你当是在外面打架喝酒，老师还觉得你是好孩子，同学也都喜欢你。”
沈凉“嘁”了一声：“我当时已经成年了好吧？合法喝酒，至于打架，那还不是他们惹我。”
的确，当时沈凉会打架，除了嫉妒她上门找事的女生，也有不少心术不正想对她不轨的男生。
两人聊起那时候的事，不知不觉就聊得多了。
聊得兴起，又去看教室。
结果看教室的时候，就被巡逻的门卫发现了。
“谁在那边？”
强光电筒照过来，沐暖暖和沈凉一起往外跑。
门卫也跟在身后跑。
两人经过名誉墙的时候，沐暖暖指着上面的照片：“小凉，还有你的照片呢！”
“快跑吧！要是被门卫逮到了，我的照片就不能挂在上面了。”
“噗……”
沐暖暖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两人一路遮住脸，从校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