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长达约五分钟的时间里,气氛是沉默的,薄惊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说:“我会让周秘书去调查。”
他又低头看了眼,问:“她和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普通朋友!”
薄书砚没有撒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是正视着没有一点躲闪。
薄惊澜暂且信了他。
“还有事吗?”
薄书砚欲言又止。
还有一件事,但是因为不够确定。
所以暂时还不能说出口。
“没了!”
薄惊澜沉思了会儿,站起身说:“上次辛姨跟我说你肩膀的毛病犯了,她托人给你配了些药膏,你带回去吧!”
作为父亲,他一向不懂得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对于薄书砚的母亲还有他很是愧疚,早年不在身边,父子彼此又有很深的隔阂,几乎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见了面也是没有话说,不在同一个领域,薄书砚似乎提早完成了上一辈交给他的人物,儿子也有了,所以,薄惊澜不应该在对他有所要求。
薄书砚听到这话愣了会儿,随即说好。
他随即跟着辛姨去取药膏了。
顾念在楼下花园的秋千椅上坐着,面前摆着一排的兰花,她想拿出手机拍照,忽然想起来手机在进门安检的时候被没收了。
好严格,她进来的时候被检查了一遍,薄书砚也不例外。
她对兰花不是特别了解,在西山会所也见过天价的兰花品种,据说都是六位数起步的价格,但是面前的似乎也不是天价兰花,她盯着看了眼,直到听到有人说:“这是蕙兰!”
这声音?
顾念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
薄惊澜此刻已经换了家常的衣服,威严的气息少了很多,看起来像是个慈爱的长辈,顾念退了一步,拘谨地说了句:“您好。”
容颜有七分相似,但是却不如她那个时候灵动可爱。
“你好!”薄惊澜也回,继续跟她介绍:“这一排都是蕙兰,那边还有春兰。”
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架子,看起来也蛮和蔼的,像是个邻家伯伯那样,即便心里这样想,顾念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斟酌着开口:“这院子里面都是您养的花草吗?”
“是,有空会打理打理,想着退休就在院子里养养花草,带带小孙子们。”
他面带着微笑说话,很显然是想降低自己的距离感。
但是顾念依旧很是拘谨,她也笑,可是那笑容就连自己都觉得牵强,她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有种阿谀奉承的尴尬感觉,或者说说什么都不合时宜,即便对面的长辈竭力想降低自己的距离感,但是因为身份的原因,顾念还是无法做到不忌惮,更是生怕自己一不错话了。
毕竟根本就是不熟悉的长辈。
好在薄惊澜也没有多问,虽然他有很多话想要问她,但终究还是顾忌了一些没有说出口。
他没再多问转身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天色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薄书砚从辛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