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合上书说:“我要离开这里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不是,我想问问您对四哥的看法?”
这还真的问到顾念了。
“没什么看法,也没什么想法。”
虽然她知道这话说得足够的绝情,但是不说出去恐生出误会。
顶多算是认识个还不错的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类似于这种。
齐放问不出话来,忽然有点沮丧。
顾念可以说,他一直看不透,当初她知道他骗了她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合同该怎么签还是怎么签,他和她的交集不深,也就是关于合同这件事,但是可以窥探出她细致认真的性格。
再加上他之前也调查了她有关的事情,众说纷纭的,他也迷糊了。
但是谢容桓那天对他说真心话,倒是真的把他吓到了。他是没想到自己看似玩世不恭的四哥竟然还有这么真情实感的一面。
男人一旦真情实感起来,那真的是有些不好收场。
谢容桓做了很多事情,成功把自己陷入了一段感情的漩涡之中。
因为这肯定不是一段简单平凡的感情,鉴于顾念的身份以及经历,虽然说吸引人的好奇心去一探究竟,但是一旦靠近,就会卷入到风暴的中心。
顾念从来不会对人说掏心窝子的话,就算面对秦可遇也不可能把话说满,她已经习惯于将心事全部都藏起来,想要她说些内心话,还真的不简单。
齐放心有不甘,又问:“是不是你觉得四哥不稳定,不安心?”
“他想稳定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顾念回答道:“这并不足以是一个理由。”
其实就是不喜欢。
又或者是习惯性逃避。
她没有主动接受一段新感情的勇气。
齐放只好说:“你早点休息吧!”
顾念目光又重新凝回书本上。
凌晨一点的时候她关上沙发旁的台灯,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默默闭上眼睛。
清晨六点的时候她醒了,听见了齐放再打电话,听内容应该是哄女朋友,然后她听见了关门声他出去了。
顾念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发晕的脑袋。
她有记忆,想着自己的外套还在谢容桓阳台上挂着,昨天用烘干机烘干了,这会儿应该赶了,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进去,床上的人似乎还没有醒,她拿了衣服,临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别开了目光。
失去至亲的痛苦她是知道的。
旁人无法开解,只有自己能够消化。
她在洗手间洗了脸,将头发绑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毫无血色,甚至还隐约可以见到泪沟,那是憔悴的痕迹。
纵然这张脸在如何上天赏赐,但是也沾染了岁月的痕迹,尤其是她这种命途不顺的。
洗完脸出来差不多已经是六年半了,她想离开,又怕谢容桓又发生点什么事,正在思考,有人敲门了。
她以为是齐放回来了,随即就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脸上写的都是你怎么在这的表情。
不同的是。
谢锦书还问了出来。
顾念退让到一边说:“你哥喝多了,正好你来了,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先走了。”
这时候不走还要再多说也没有用了。
但是想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
谢锦书横在她面前又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你哥哥喝醉了他朋友打电话让我过去,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就去了。”
“为什么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