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想求晚年平安的话,隐退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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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薄书砚请他喝酒,他本来是想拒绝的,那边淡淡道:“失恋了不找点酒精麻醉自己?”
薄书砚亲自为他开酒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失恋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身边还有个年轻漂亮的谢小姐,稳赚不亏。”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薄书砚见过顾念几眼,不是很了解,但是到底也接触过,虽然脾气性格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但是人应该是不坏的,对于上那些评价也不敢苟同,不过就是她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太好收场,江家那边应该也没法交待。
狡兔死走狗烹。
江亦琛淡漠地:“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他对自己亲爹的怨恨在自己母亲车祸去世之后就日益渐浓,他一直都怀疑薄惊澜做的手脚,他那时候还小,岁的样子,就听到他们一直吵架一直因为各种事情产生分歧。
“那你的意思,要对抗下去了?”薄书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历史从来都是如此。
他没有实权,和自己亲爹关系也不好,无法帮到江亦琛什么。
“以前我一个人在棉兰的时候,考虑的是怎么活下去,那时候觉得很艰难,可是还是这么走过来,现在我在这里,却不能只考虑到自己,还有整个江家,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都压在你头上,你会发现其实考虑怎么活下去才是最简单的。”
薄书砚慢慢道:“首相大人最近可是寝食难安呢,你春节上门拜访说的那些话可没有让他放下心来,他对你可是一百个不放心,这人啊,翻起脸来是真的快,就算你曾经给他帮助又如何,一旦触及到利益,瞬间就是敌人。”
他眉宇之间蔓延出一缕不耐烦。
而谢家,虽然最近几年对军队掌控权弱了,但是也不容小觑,如果江谢两家联姻,那么上面会怎么看?
江亦琛掀起了眼皮说:“他不是已经有动作了,撤了徐新元国防部长的职位,不就是给谢家下马威吗,谢家下去了,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江家,没什么区别的。”
在江亦琛发作之前他赶紧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是认真的。”他正经严肃道:“谢家想抱大腿,你不会不明白吧!”
他们这种混在上流圈子的,对政治上的动向最为敏感,毕竟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牵扯到自己,薄惊澜上台之后对军队掌控的力度愈发大了,掌握了军队也就掌握了实权,而经济方面,江家的话语权最大,就凭着江亦琛在对方经济命脉的掌控,不忌惮都不行。
江亦琛的语气其实很平静,但是其中的无奈与压抑却也是很明显,他抿了一口酒,目光有些迷离和涣散:“书砚,你以为站得越高就越随心所欲,其实不然,最无知无畏的时候反而是你一无所有之时。”
不是说你想明哲保身就能明哲保身的。
薄书砚识相地闭上了嘴,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说:“真考虑要和谢家联姻?”